他一边想,一边克制又贪婪地看着谢青鹤的脸,目光渐渐滑落到谢青鹤的领口。
呀,不好!看见自己昨夜啃出来的红印儿,伏传有点不安。
这天气不能有蚊虫出没了……不对,桑山这一片死地根本就没有蚊虫出没……
师父应该没看见吧?师父也不至于去看大师兄的领口吧……大师兄的脖子就是很好看啊,那也是我的。我想这么亲,就这么亲,想那么亲,就那么亲……
大师兄的锁骨,大师兄的胸膛,大师兄的……咳咳咳……
“沏壶茶来。”谢青鹤快被伏传的痴汉目光烧穿了,不得已提醒了一声。
伏传毫不动容地起身应命,很快就把茶水送了过来。师父,大师兄,二师兄。他自己也抱了一只茶盏,就乖乖地坐在上官时宜坐榻边的承足上,继续仰头看着谢青鹤,听大师兄说话。
“当初二师弟的尸身落葬琼林,弟子遵师命将伏蔚的魂魄拘了出来,本该即刻打散。那时候也算是弟子一时不忿,并不愿他轻松赴死。”谢青鹤说了一些众人都不知晓的往事。
琼林是寒江剑派安葬门内弟子的福地,上官时宜答应让束寒云落葬琼林,条件就是不许伏蔚的魂魄与之同息,以免被周氏皇族截取分润了寒江剑派的气运。束寒云知道自己的尸身被安葬在琼林,却是第一次有机会表示感谢:“不肖弟子多谢师父、大师兄不计前嫌,准弟子尸身落葬琼林。”
“哼。”上官时宜低头喝茶,摆明了不想谈这件事。
胎光亲眼见到上官时宜解下披风照管束寒云的尸身,也是上官时宜亲口吩咐要将束寒云的尸身再次葬回琼林,偏偏这会儿又板着脸做厌弃状,装得那叫一个绝情,伏传和束寒云都看不出丝毫破绽。
谢青鹤不至于去拆师父的台,继续说道:“我便将他的魂魄塞进了鱼慕华的尸体,将他差遣去了当初我隐居之地,使他日日种田挑粪,与污秽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