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想瞒他是没可能了,项海索性就一五一十把经过说了一遍。
“哥,咱们别去人民医院,找个偏一点儿的医院。”
项海总担心去人多的地方会被赵朗那边的人撞见。
邢岳没说话,直接在前面的路口转了弯。
街灯一晃而过,他的脸转瞬又沉在阴影里,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夜空,只被闪电短暂地撕开一道缺口。
到了医院,医生看过片子,结论是左手中指和无名指骨裂。不过还好,不算很严重,指骨关节没事。
于是医生替项海处理了外伤,又给两根手指套上夹板,最后开了粒止疼药,就让他回家了。
“把药吃了吧。”回到车上,邢岳拧开一瓶水递给他。
项海还有些犹豫,“哥,这药,不会上瘾吧?”
“就一粒儿,不至于的。”邢岳轻轻抹去他额角的汗珠,“好歹你也先喝点水。”
项海就把水接过来,一口气灌了大半瓶,舔了舔嘴唇,“哥,你会不会觉得我娇气?”
“...想什么呢你。”邢岳摸着他打了绺的头发。
“之前你后背伤得那么厉害,也没见你吃止疼药。”
“那能一样么?你这是手指。”
“十指连心...”邢岳说着,忽然鼻子猛一阵酸涩,眼圈立时就红了。
项海见了赶紧说,“那你喂我吃。”说完把嘴张开。
邢岳就把药片剥出来,搁在他舌尖上。
项海又灌了一口水,仰头把药咽了。
“哥,咱们回家吧。”
邢岳替他把安全带拉过来系好,“好点儿了么?还疼么?”
“哪有这么快的。”项海笑了,伸手把他拉近,在他滚烫的眼眶上亲了亲,“哥,你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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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大概是药劲上来了,项海就觉得虽然手不再那么钻心的疼,但人变得有些晕乎乎的。
邢岳煮了面,两个人分着吃完。然后就拧了热毛巾,把项海擦洗干净,又把牙膏挤在他的牙刷上。
项海慢吞吞地刷牙,他就在边上站着看。
项海看着镜子里的两个人,莫名地发笑,“哥,你这服务可真周到。”
邢岳也从镜子里看着他,“那请问你还有啥需求不?”
项海把嘴里的泡沫吐了,“我需要上个厕所。”
“那我帮你扶着。”
“...流氓。”项海嘿嘿地笑着,目光开始变得迷离,“我还要睡个觉。”
“那我陪着。”
“我要你抱着。”项海色迷迷地朝他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