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赵亭,赵文宇等人,都已经移交给检察院,等待公诉。”
“总的来说,就是这样。”
就是这样。
他们曾经为之痛苦的,为之奋斗的,为之迷茫的,为之不顾一切的...现在都有了结果。
这是他们等待已久的结果,是他们的信仰结出的果实。
徐枫把最后一口烟吸掉,摁灭烟头,忽然掏出手机。
“哦,那个,我出去接个电话,你们在这等我一会儿。”
说完他推开会议室的门,又随手关上。
屋里只剩了他们两个人,没有监控,没有狱警,也没有长明灯。
“哥,结束了,”项海的眼圈有些泛红,“真的结束了?”
“结束了。”邢岳转过身,张开手臂,“真的结束了。”
“哥!”
项海猛扑进他怀里,两个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结束了!我们赢了!我们赢了!!”
“对,我们赢了!”邢岳收紧手臂,“我们胜利了。”
还好我们都没有放弃。
胜利需要被铭记,也需要被庆祝。
无需鲜花和掌声,也无需聚光灯,只要彼此的体温就够了。
他们是胜利者,是恋人,也是战友,是彼此坚持到胜利的理由。
所以他们要以自己的方式来庆祝。
致战友,也致我的爱人。
于是项海钻出邢岳的怀抱,捧起他的脸,踮起脚尖,深深地吻了下去。
第一百六十三章
人的本性是贪婪的,像没有终点的列车,欲望是燃料,永远以下一站为目标。
穷则思富,富又想贵;输了想翻盘,赢了想连庄;寂寞时想恋爱,爱了又期待地久天长。那些个什么“有你在身边就够了”的屁话,不过是迫于现状折叠了欲望。
赌徒如此,囚徒也一样。
胜利的果实还没来得及品尝,心里就滋生出别的念想。
都怪这个吻,这个从时间的缝隙中偷来的吻,释放了所有蛰伏的欲望。
项海很想永远这样吻下去,就像过去自由时一样,却不得不争分夺秒。
可记忆的闸门已经被打开,所有和这个吻有关的,和胜利无关的;那些如一日三餐般平凡的,却被他小心翼翼珍藏在那只褪了色的“聚宝盆”中的...全部洪水一样奔涌出来。
好不容易分开唇瓣,额头还抵在一起,彼此的呼吸也愈发颤抖地纠缠着。
上一次这样的拥吻是在哪里?什么时候?
他忽然紧搂住邢岳的脖子,脸深埋在他肩上,“哥,我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