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你干嘛。”
“果然...”
“果什么然?”
“果然长的帅的人都有男朋友了。”
“......”
“那你男朋友帅吗?”
“当然。”
“比你还帅?”
“必须的。”
“有照片吗?”
“...没有。”
“那是他先追的你吗?”
“......”
“是你追的他?”
“也不算吧。”
“双向奔赴?!”
“你哪来这么多词儿啊?”
“靠。”
“喂...”
“谢谢,我嗑到了。”
朱轲叹了口气,撒着几颗小雀斑的脸颊被两手撑得变了形,情绪莫名地陶醉在属于别人的、有些虚幻的浪漫里。
“可我还是不懂,你们为啥不打电话呢?这里不允许打电话吗?”
应该不会,她查过资料的,监狱里是允许给外面的家人打电话的。
项海收回被涂得面目全非的卷子,重新折整齐,“我们都曾经是,咳,警察,有时候忙起来经常几天都见不着面。”
方方正正的卷子在项海手里转来转去,“所以见不到的时候我就习惯去翻翻聊天记录。但到了这里,没有手机,也没有聊天记录。”
“说过的话会顺着电流溜走,可写在纸上的字永远都在纸上。”
说到这,项海顿了一下,“朱轲,想念一个人的滋味你一定知道。”
朱轲正沉浸在项海略显苦涩的爱情故事里,忽然被叫到名字,她怔了一下。
“其实你想念的人也在想着你。”
“因为人的大脑闲不住,总要想些什么。如果你恰巧是他的唯一,那么他一定也一样想你。”
“有时候越是喜欢一个人就越是想把自己藏起来。觉得他那么好,像宇宙里最亮的那颗星,可自己却像尘埃。或许做一颗不发光的卫星,就那么围着他旋转就好了,永远保持着安全的距离,远远地看着,连影子都舍不得投在他身上。”
朱轲死死地咬住嘴唇。
项海看着她,“监狱里的日子并不好过,尤其当一个人失去希望的时候。有些人注定要在这里待很久,甚至一生。有的人从没收到过一封信,有人的信早就翻烂了,字都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