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名册上标明的,这秃顶男人和红发女人是前夫妻关系,那男的是派出所的常客,经常打老婆,两人参加完培训班就离婚了,没想到会出这事。”
“被杀的男人是女人新交的男朋友。”
“情杀啊,哎,这些女人干嘛老在下水道里找男人呢?”几个光棍垂头丧气。
悲伤气氛维持了半秒,就被容铮直接往前一摆手打断了。
“现在联系这个名册上的人,要求每个人都必须联系到位!”容铮直接下达指令。
多米张大嘴,这么多人,得多大工程:“您老开玩笑?”
容铮目光凌厉扫了他一眼,多米合上嘴不再废话,赶紧老老实实把名册发出去。
“不是,这么晚了,肯定很多人联系不上。”
“联系不上?那就派人去找!挨家挨户上门给我找,我就不信,你们会联系不到!”周鹏嚎了一嗓子,跟着就拿出对讲机下达命令,对着有怨言的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
这找人工程很大,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陆续传来消息,其中有四个人联系不上,一对据说出外旅行的夫妻,一个传说去山上求道做神仙去了,剩下的还有一个十四岁小孩。
“头儿,你猜怎么的,这孩子是哪儿的学生?”白冰刚进屋,拿着一瓶水咕噜喝了两口,喘着粗气问。
容铮扬起一只眉:“人民路中学?”
白冰:“Binggo,这学校还真是和我们有缘啊。”
容铮皱眉:“不知道是不是孽缘,留一队人在这里守着王局,其余人跟我走。”
趁着早高峰还没起来,一行人快速开车到失踪男孩家里,男孩父母得到消息后,才知道孩子不在家,连忙打电话四处联系同学,没有一个人知道孩子到底在哪儿的。
“我家牛牛没做啥坏事吧?”
他们还没进小区,路上就被一个中年妇女给拉住了,女人穿着睡衣,头发还披散着,眼袋很重,皱纹爬满了整张脸,看起来十分疲倦。
“牛牛?”
“就是没找着的小孩,杨世杰,人民路中学高三、一班的学生,和王迅是同学。”
容铮点点头,扬起嘴角想冲女人做一个安抚的微笑,嘴角扯了半天,表情越发狰狞,杨妈妈吓得也不嚎了,缩手缩脚站在一旁,四十多岁的妇人了这会儿像个做错事的小女孩,低着脑袋看着脚尖。
容铮那抹笑太过恐怖,组员都惨不忍睹地别开脸,舒墨尴尬地咳了两声清清嗓子,挡在容铮面前,柔声询问:“杨妈妈,您还记得,杨世杰昨晚上什么时候离开的吗?”
舒墨的嗓音刻意放缓的时候,有种让人忍不住也跟着放缓紧张的情绪,拉扯的神经一点点放回了原处,杨妈妈望向他,五官都柔和了下来,没了之前的不安和紧张。
她仔细想了想,摇摇头:“不知道,不记得了。”
舒墨看过孩子资料,问:“杨世杰在一班,那成绩应该不错吧,平时也不会有这种情况吧?”
杨妈妈搓了搓冻僵的手,回忆了会儿,然后不好意思摇摇头:“平时我们工作忙,全国各地到处出差,都是保姆看着他的。”
舒墨继续问:“之前您让他去上了一个培训课程,我看了下培训课程上的理由是,不听管教?”
杨妈妈愣了下,听见舒墨说了培训班,脸色顿时就变了,刚刚还放缓下的表情,立刻变得激动起来,猛地走上前拉出舒墨的手说:“这个课我觉得有问题,我家牛牛去上了课回来后,的确老实了一段时间,不过不知道怎么的,开始变得不爱和我们说话,总是一个人躲在屋里神神秘秘的捣鼓什么东西。”
说到这里杨妈妈顿了下,嘴唇上下蠕动了下,越发焦躁,却在舒墨疑惑的眼神下半天不开口,一副犹豫不安的样子,踌躇在原地明显心里有事情。
舒墨望了眼四周,他们已经被一群人围住了,周围的好事邻居都伸长脑袋往里望,对着几人指指点点的,怕是胡乱在八卦什么。
他扭过头,正巧看见旁边有一个小亭子,小亭子周围全是茂密的树木,树木十分高大,把小亭子团团围住,站在外面得人只能窥见亭子的一角,不能窥见全部。
他示意杨妈妈和他朝亭子里走,两人进了亭子,杨妈妈的情绪明显好转了很多,她坐下后不好意思地冲舒墨咧嘴笑了笑:“人太多,我有些紧张。”
舒墨问:“杨妈妈,你是有什么事情想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