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庄的人没有认出来此人正是甄晓曼,看她脚步虚浮, 还以为是镇上哪家的疯妇,正要上前阻拦, 没想到却被他们的少庄主暗中制止了。
秦飞英没有解释,只抿着嘴看着向他飞奔而来的女人,待她近前准备往她怀里扑的时候,突然提起一脚印在她胸口, 直接将她踹了个四脚朝天。
刚才下了一早上的雨,外面的地上满是泥泞。
甄晓曼这一摔正好摔进了一个聚集成的水坑里,顿时被泥水浸了满头满脸,看起来更像疯婆子了,哪里还有半点美丽娇俏的影子?
她却还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形象,呻吟着捂着胸口坐起来,“呸呸”吐了两口溅进嘴里的泥水,一脸哀怨地看向男人:“英哥,你为什么要踢我?”
“哪里来的疯妇?”秦飞英还没有说话,他身边的人忍不住了,“我们少庄主的名讳你是从何处听来的?”
“疯、疯妇?”甄晓曼一脸震惊地用手指指着自己,见他们脸上满是厌恶,就连爱人也是一样,再看自己手上衣服上满是泥水,顿时有些回过味来。
她靠着双腿好不容易才挣扎着从山脚下走过来,路上还在雨里摔了好几跤,现在身上肯定都不能看了。
想到刚才还试图往他身上扑,她的脸红得快要冒烟,不过因为脸上也全是泥水,除了她自己外谁也没有发现。
“我,我不是疯妇……”甄晓曼慌忙从袖中掏出手绢去擦拭,可是那手绢本身也浸了泥水,并没有干净到哪里去。
虽然从脸上擦下了一些泥,但也留下了一道道印子,白一块黑一块的,反而更加不能看了。
“英哥,是我,我是晓曼啊!”她看了一眼脏得不成样子的手绢,急得哭了出来。
“甄、晓、曼。”秦飞英一直静静地看着她表演,直到这时候才一字一顿地喊出了她的名字。
甄晓曼见他终于认出了自己,没有注意到他的语气,顿时破涕为笑,手撑在泥水里艰难地站起来,又想往他怀里扑。
不过跑了两步想起了自己如今的样子,骤然停下了脚步,低垂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英哥,要不你稍等我一下,我先梳洗梳洗。”
“不必了。”秦飞英冷声道。
“我就知道英哥你是不会嫌弃我的,”甄晓曼却误会了他的意思,有些感动地说道,“不过我可不想再用这副模样面对你。”
“不,你这样子很好。”秦飞英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对身后的人命令道,“拿下她,带回庄里审问。”
“什么?”甄晓曼还没有反应过来,几个男人已经如虎似狼地朝她扑来,她吓得连连后退。
可是她刚被废去内力脚步虚浮,没两步就被追到了,那些人这时候已经猜到了她的身份,毫无怜香惜玉之情地直接给她来了个五花大绑。
甄晓曼直到被押到男人面前,还没有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惊声道:“英哥,你这是要做什么?”
“甄晓曼,你可真会作戏,连我都被你骗了!”秦飞英看她的眼神跟淬了毒似的,“可惜您手段虽高,实力却太差,到头来反倒是害人不成反害己。”
“英哥,你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我一点都听不明白?”甄晓曼一头雾水。
“到现在了你还想骗我,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秦飞英心中一怒,之前好转了一点的内伤顿时有复发的迹象。
他有些痛苦地按住胸口,冷冷地看了地上的女人一眼,道:“把她给我押下去,回庄!”
甄晓曼当然不愿意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被定了罪,可惜她如今体力比一般的女孩子都不如,在几个大汉的手中根本挣脱不开。
她大叫着让她的英哥说清楚,可秦飞英根本充耳不闻,待被她闹得烦了,干脆命人堵住她的嘴,世界顿时清静了。
甄晓曼很快被扔进了马车里,双手双脚都被绑着,想要动弹只能靠身体在车厢里翻滚,嘴里塞着她之前用来擦泥水的手绢,一股腥臭味熏得她差点没吐出来。
她用力地大叫,可是被堵住的嘴里只能发出“唔唔 ”的含糊不清的声音,心里委屈得要命,眼泪不争气地流个不停。
她不明白为什么英哥会这样对她,难道真的像她之前想的那样,他从头到尾都在利用自己探听教中的消息?
想到这里,甄晓曼的眼泪流得更凶了,但她很快就发现这不是一件好事情,因为伴随着眼泪流出来的还有鼻涕。
她现在手被绑住了没法擦,只能任它们自己顺着嘴巴脸颊流进脖子里,最后干在上面,这可把她恶心得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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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焱还不知道女主那么倒霉,才下山就被男主抓到了,不然的话他一定会给她点支蜡烛,毕竟秦飞英在书里就不是什么好性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