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薛放离还是在故意激怒安平侯。
原因无他,禁卫军训练有素,安平侯带的人马,想来只是一些招募的私兵,比及禁卫军,松散不已。
果不其然,两派人马一番交战,没过多久,安平侯率领的军队就被打得一片溃散,待安平侯一剑刺入一人的身躯之中,再抬起头时,他带来的人,竟被伏诛不少!
废物!
一群废物!
安平侯面色一变,不再交战,他往后一退,立刻有骑兵上前来掩护。
薛放离撩起眼皮,笑得嘲讽,“来人,活捉安平侯。”
局势瞬间颠倒,禁卫军纷纷追赶安平侯,安平侯一路后退,直到骑兵被诛杀殆尽,他只得仓皇逃窜。
薛放离问他:“侯爷,不是要清君侧吗?”
安平侯眉宇掠过一丝后悔,随即狠狠地瞪着薛放离,再不是过往的那一幅隐忍的模样,甚至好似与薛放离有着什么血海深仇。
“我总会取你性命!”
“侯爷,你可真是不识时务。”
薛放离抬起手,弓箭手纷纷瞄准安平侯,只待他发号施令。
“太子殿下,且慢。”
千钧一发之际,有人出声阻拦,他的语速不急不慢,甚至还含着几分笑意。
薛放离动作一顿,回过头去,苏斐月笑吟吟地冲他点头致意,而在他的身后,更有许多兵马。
苏斐月一个眼神,跟在他身边的护卫立刻放开一个人。
“殿下,殿下,不好了——!”
汪总管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满脸惊慌道:“驸马他、驸马他……挟持了陛下与太子妃!他的人就藏在留守行宫的禁卫军里!”
薛放离眼皮一抬。
他尚且在想,安平侯的兵马,究竟从何而来,苏斐月又在其中扮演怎样的角色。
他果然出了一份力。
薛放离一字一字地说:“原来这些年来,你游山玩水是假,招兵买马才是真,藏得倒是深。”
苏斐月无奈道:“殿下,臣也是迫不得已,毕竟臣也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况且……殿下不是早有察觉吗?”
“臣这外甥,南下之时,早让殿下的人跟了一路,他却无知无觉,险些功亏一篑。”
苏斐月叹了一口气,“他若有殿下一半聪慧,臣也就省心多了,但再怎么说,殿下,他也臣的外甥,既然饶过第一次,就再饶他第二次吧。”
薛放离不搭腔,苏斐月只好提醒他:“殿下,太子妃现在可在臣的手里,陛下你尚可不在乎,太子妃……你总该顾忌的吧?”
“倒是可惜了。蒋将军尚在剿匪,还未赶回京城,禁卫军又实在有限,太子殿下就是想救太子妃……也有心无力啊。”
薛放离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神色冷得几乎要结出冰碴子,满身的寒意更是让人心惊不已。
许久过后,薛放离嗓音冰寒,“收箭。”
弓箭手纷纷垂下手,安平侯拍了拍衣上的灰尘,骑行至苏斐月身边,苏斐月倒未与他说什么,只是一脸和煦地对薛放离说:“多谢殿下高抬贵手。”
薛放离只是漠然道:“你的要求。”
苏斐月轻声漫语道:“待会儿自会有人告知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