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亭晏记得之前看手机时，并蒂莲的成熟度还差两年，所以自己在这个淬体泉中竟然又闭关了两年？

本来对闭关时长从不在意的霍亭晏若有所思地看着蹲在池水旁等并蒂莲成熟的小鲛人，熟了啊……

林一然被富贵花看得背后毛毛的，不禁想起两年前对方的奇怪举止，没话找话道，“这两年师兄的法体淬炼的如何？”

霍亭晏也不太清楚，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被乳白泉水中的某种力量淬炼的极为坚韧，不仅仅是皮肤，甚至里面的筋骨血肉都变得比之前强悍了数倍。

而筋络的凝实带来的好处是很直观的，相较于以前，他能够吸纳炼化的灵气足足多了数倍，修炼的效率也高了不少，眼下他竟然已经直逼金丹中期大圆满了。

“可堪比五级妖兽的肉身。”霍亭晏保守地说道，他觉得自己可以跟六级比，但是五级是相对保守的说法。

“那能接我一爪了嘛？”林一然看不出对方有哪里不一样了，只觉得对方泡得比以前更白了些，唯一能检测对方法体到底硬没硬的最好办法就是上手抓一下看看。

如果能抵御住自己一爪，那对方这个法体算是可以过关了，毕竟鲛人身体的强悍度已经算是妖兽界的天花板了。

霍亭晏点了点头，“那试试。”他差不多能猜出林一然的想法，正好他也想知道自己的肉身淬炼到了什么境地，便同意了，“抓哪儿？”

林一然总觉得霍亭晏奇奇怪怪的，以前觉得对方像是一个爱笑不羁的大男孩，还总喜欢逗自己，一言不合就上手摸头掐脸，现在富贵花则变得极为做作，表情也是一板一眼的，像是背了个偶像包袱似的，就连微笑都是很完美的角度，刚刚他居然看对方偷偷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而且换做是以前对方早就从池子里起来了，现在说了好半天话了，对方还是在淬体泉里不动如山，好家伙这是怕被自己看到身体？？？

当他稀罕？？这几年自己勤练游泳，腹肌堪比奥运国家队好吗？

两个人一个不愿意去淬体泉那边，一个没穿衣服起不来，虽说试试肉身强度，但是就这么遥遥对视了好一会都没动静，最后还是林一然默默扭回头去看并蒂莲。

霍亭晏见对方终于把头扭回去了，大松了一口气，起身穿衣一气呵成，末了还不忘整理了一下两侧头发，给自己打上一道洁净术。

林一然没等一会就见对方衣冠楚楚地站在他的身旁，身上的法袍不是寻常穿的舒适款，藏蓝的法袍上绣着繁复精美的暗纹，又有金线在其中闪动着隐隐绰绰的流光，一看就不是凡品，像是出席什么重要场合才会穿的，手里还拿着一把极其装x的折扇，一副玉树临风的模样，像极了莫名其妙开屏的公孔雀。

“……”林一然揉了揉有些被晃到的眼睛，觉得自己要裂开了，情不自禁地开始怀疑对方是不是被什么妖物附身了，不然怎么举止会那么奇怪！他的尴尬癌都要犯了。

虽然这里只有两个人，但是他的脚趾却替对方尴尬地抠了抠地……

霍亭晏没注意到林一然偷偷往稍远的地方挪了挪，还在那自顾自地检查自己摇扇子的角度完不完美，新法袍衬不衬他，看上去英不英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