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想还一边用余光偷偷去看小鲛人的反应，却刚好看到他揉了揉眼睛，一副没注意到自己的样子，不禁暗自着急，开始搭讪。

“挠哪里？”霍亭晏本来想跟着小鲛人蹲下来，毕竟对方蹲着他站着，颇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不合适不合适。

但是才蹲了一半他发现蹲下去这样的姿势十分不雅，他可不想小鲛人看到他行为不雅，于是蹲下去的身子临时顿住了，转而伸手将还蹲在地上的小然扶了起来。

“蹲久了容易腿麻。”霍亭晏说道。

林一然点点头，也没拒绝对方的好意，伸出爪子在对方身上看了一圈，“就抓一下手背看看吧。”他打算轻轻挠一下，毕竟自己的爪子是可以拿去当法器的，若是没控制好力道血溅当场那可就糟了。

霍亭晏伸出自己左手递给对方，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林依然，在农场中的小鲛人没有变换容貌，一头银色的长发自在地披散在肩头，衬得冷白皮肤恍若玉脂，银白的长睫下，冷淡的湖蓝色双眼透着妖却带着纯，银色柳眉细细的，挺翘的鼻子带着秀气，一看就是性格温顺的人。

小鲛人的模样他是越看越喜欢，他走过天灵大陆很多地方，对方的模样是他见过最顺心的。

以前只觉得可爱的面容，长大后惊艳地让人挪不开眼，想让人把他骗回家。

霍亭晏的脑海里浮现过许多七七八八的念头，也没注意到小鲛人已经垂着眼眸准备下手，等他被一阵刺痛唤回神智的时候，自己的手背上赫然已经多出一个月牙形状的血窟窿，冒着血但是不太深。

“抓？”霍亭晏抹掉血珠，举起手凑近了看看，是一个弯弯月牙的形状，“这是抓出来的？？”

“额。”林一然现在非常庆幸，他担心自己一爪子下去霍亭晏吃不消，就打算先用短指甲摁一下看看能不能摁破，如果摁的破那也没必要抓了，省的到时候真的血溅当场。

但是他没想到自己压根儿就没用力，只轻轻地一按，对方的皮肤就跟纸糊似得破了个血窟窿。

“师兄，不如你还是继续去泡泉水吧。”林一然也不好意思打击对方说真话，这肉身也太不堪一击了吧？

“……”霍亭晏闻言也是一阵无语，他大概猜出了小鲛人眼中那抹嫌弃是为何了，看着虎口处的弯弯小月牙，不禁暗暗发誓一定要淬炼好法体，若是出门还需要小鲛人保护，自己如何能够战胜其他男性女性人修！

林一然知道修士对于这种普通的受伤，往往只需要一道法诀便可治愈，甚至连疤痕都不会留，便催促道，“快点别让它流血了。”

霍亭晏低头看着又冒出来的血珠，低头舔掉了，“留着吧。”

“？”林一然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懂这个人了……

两人说话间，并蒂莲在旁边的水池种缓缓盛开，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从绽放的花蕊中飘散而出，气势汹汹地涌入两人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