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柏远就把哭得两只眼象兔子似的池小影带到了宣潇的寝室。
从小在严谨、疏离的机关大院里长大,宣潇比同龄的男生多了份内敛、成熟,讲话极少。宣家的家规,是公私分明,因父亲工作的特殊性,家人一律不准参预父亲的工作。
池小影把事情原尾讲了一遍,中间多次因哭泣而中断。
换作平时,宣潇会说:对不起,这件事我无能为力,或者在你没开口前,就把你的话堵回腹中。
那天很奇怪,池小影说完,宣潇一句话也没说。但当晚,他把池小影带回了家中。
池小影坐在宣家的客厅里,听到宣院长对着宣潇大发雷霆,严厉的语气羞得她很想夺门逃跑。
宣潇一直坚持在为池父申辩着,音量不高不低。
书房的门终于开了,宣院长走出来对池小影说:我知道你父亲是个德高望重的老教师,一生都没有与人争执过。这次虽说是意外,但后果太严重,刑期无法更改,我会极力让他以保外就医的名义假释回家,免得去农场受苦。小姑娘,这已是底限了。
池小影痛哭流涕地道谢,不和那些真正的罪犯呆在一起,至少能让父亲少受点屈辱,她不敢奢求,这是最好的结果。
宣潇送池小影回学院,一路上,两人都沉默着。
女生宿舍楼前,池小影过意不去地看着他,说因为自己害他被父亲骂了。
宣潇笑笑,“我被父亲骂是常事,没什么的。我毕竟是他儿子,他不会把我怎么样。”
月光很朦胧,象银光般洒在宣潇的脸上,池小影仰起头,发现宣潇原来是那么的英俊。
就这样,两人算是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