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腹处倒有一团雾蒙蒙的气,但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谢九清积攒的耐心在前几句话中全部消贻殆尽,“既然师尊自己都不明白,那本座只好亲自动手检查!”
他袖袍一挥海棠纱帐漫天散落下来。
凤墨声下意识往后退,“你要做什么?”
虽然不懂对方口中的“检查”是什么意思,但直觉告诉他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
这一退就退到了床榻处,身后就是那张宽敞的雕花床,高大且坚固,退无可退。
对方一手汇聚灵力企图将他抓过去,被他一招挡下来。
他掀开纱帐要逃却被揪住衣领。
谢九清毫不留情将人死死按在床上,“师尊,别逼徒儿封固你灵力,师尊若真的心中坦荡让徒儿检查一下又如何,你全身上下徒儿哪没看过?”
凤墨声双手被红菱纱缠住,气的全身发抖,“你这是在折辱为师!为师说了没有,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
以前他没有这种切身体会,现在仔细回头想想,他们之间不管发生什么事,对方不仅不相信他,且于他永远采取这种粗暴又极端的方式。
他们之间毫无信任可言。
布帛撕裂声音传来。
身上的法衣就这样轻易被撕碎,肌肤暴露在空气中的冷感让他微微颤抖。
谢九清也发了狠,“师尊不说,难道不是为了保护那人? ”
他生平最恨别人背叛。
莲花印记那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说消失就消失?
“你……啊……”
突如其来的异物感,让他崩紧身子。
对方的检查像一柄利刃搅碎了他所有的尊严。
“你滚,你给为师滚。 ”
谢九清闻言倒是放开了他,用锦帕将手指一根根仔仔细细地擦干净,“本座到底非个中人物,此事还需找密医来做,师尊既然不肯说出那人名字,本座就自己来喃凮查!”
言罢,影奴立刻出现在帐外。
此时的 凤墨声像只惨遭凌虐后的小兽,乌发凌乱,被绑在床头侧卧蜷缩着身子, 下衣不见踪影,他只好将裸露的双腿拼命缩进长衫中。
因为说无可说,干脆沉默。
他不知道要从哪杜撰出那么一个活生生的 人来承担谢九清的怒火。
谢九清也没废话,密医很快过来,隔着纱帐为其诊脉。
面上是一片喜气洋洋,“恭喜魔君大人,仙君这是有喜了! ”
此话一出厅内便是静可闻针落。
连影奴都跟着捏一把汗,小心翼翼去看自家主人神色。
静寂很久。
直到密医上翘的嘴角放下来,到最后开始扯了袖袍擦脑门上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