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霁一面将锦帕轻轻压下,一面观察着温祈的神情,确定温祈并无不适,才放下心来。

温祈忽觉自己与暴君之间的气氛极为融洽,甚至算得上温情,应当是错觉罢?

他有些恍惚,不及制止,暴君的指尖已然触及那些鳞片了。

他登时双颊发红,与此同时,鳞片猝然掀起,探出一物。

丛霁愕然,不觉厌恶,只觉新奇,毫不犹豫地伸手覆上。

温祈被抓住了软肋,“咿咿呀呀”地求饶,哭得可怜,却依然无法引起丛霁的注意。

良久,丛霁盯着自己的手掌怔了怔,垂目又见温祈正失神地吐息着。

温祈回过神来,乍见丛霁的手掌,顿觉无地自容。

生前,他长年缠绵病榻,自己不曾做过,亦不曾让别人做过。

却未料,不久前,暴君竟是对他……

暴君乃是高高在上的君主,为何要做这娈宠之事?

且暴君不觉得肮脏么?

他转念一想,纵然再肮脏,亦不及暴君血淋淋的双手。

丛霁取了张锦帕来,将自己的手掌擦拭干净后,方才郑重其事地问温祈:“如何?舒服么?”

他一向淡泊,不曾对自己做过,颇为好奇是何滋味。

他只是猜测应当是舒服的,才这般问。

温祈无法判断算不算舒服,他仅知晓任凭自己哭得如何凄惨,暴君都未松手。

丛霁见温祈沉默不言,提议道:“你莫不是忘记了罢?不若再来一回?”

温祈猛然摇首,继而撒谎道:舒服,很是舒服。

“很是舒服便好。”原来果真是舒服的。

丛霁轻笑:“既然很是舒服,可要再来一回?”

温祈拒绝道:不必了,温祈不敢再脏了陛下的手。

“脏了朕的手?”丛霁否认道,“朕并不认为你脏了朕的手。”

温祈坚持道:当真不必了。

丛霁并不为难温祈,当即作罢了,然而,那物似是食髓知味,竟不自觉些回到鳞片内里。

温祈既羞耻且惊慌,这五日,他努力地适应了这副身体,但他尚且不知该如何应对这样的窘境。

全数是这暴君的过错,改日,他定要将这暴君千刀万剐。

他背过身去,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方才闭合了鳞片。

即使如此,他却能感受到那物什正躲于鳞片背后蠢蠢欲动。

丛霁捉了温祈的手,正色道:“温祈,你该当礼尚往来。”

温祈一惊,咬住了唇瓣,未经思索,已本能地将手抽了出来。

他的手僵在半空,犹豫不决。

他并非断袖,不愿为之,但他又怕惹怒了丛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