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未免过于瞻前顾后了。”温祈翻身,将丛霁压于身下,“不若由娘子自取罢。”

丛霁并未反抗,由着温祈为所欲为。

岂料,温祈竟是垂下首来,含含糊糊地道:“让我先试试滋味罢。”

丛霁抬手撩起温祈的发丝,欲要将温祈瞧得更仔细些。

眼前的画面糜艳至极,他凭着过人的意志力道:“勿要勉强自己。”

一分又一分,温祈终究未能成功,不得不换了一处。

他垂目望向丛霁,与此同时,将右手放于自己的小腹上,摩挲着。

见状,丛霁再也忍耐不得,一双手分别扶住了温祈的侧腰。

少顷,温祁被逼得倒下了身来。

丛霁趁机于温祈耳畔,打趣道:“梓童不是声称要自取么?”

“自是由于夫君之故,教我没了气力,自取不得。”温祁的嗓音近乎于支离破碎,好容易才吐出完整的话语来。

良久后,他探过了手去,即刻一片潮湿。

丛霁取了锦帕来,为温祈将双手擦拭干净,而后命人请章太医去煎避子汤,又命人送了浴水来。

温祈被丛霁抱入了浴水之中,顺势依偎于丛霁胸口,不满地道:“仅仅一回,夫君太小气了些。”

“对不住。”丛霁亲吻着温祈的侧颈道,“明日梓童与朕皆要上早朝,处理公务,切不可耗费太多气力。”

温祈仰着脖颈,半阖着双目,抱怨道:“大婚后的五日,夫君太过客气了些,将我的胃口养大了,假若换作与夫君两情相悦前的我,仅仅一回,便足够教我回味一生。”

“对不住。”丛霁吸吮着温祈的喉结,拥着温祈的腰身,与温祈温存了良晌,又向温祈确认道,“梓童可有任何不适?”

“并无不适。”温祈困惑地道,“我为何要饮避子汤?”

丛霁解释道:“不用羊肠,便须得用避子汤,防患于未然。”

“好罢。”温祈转过身来,环着丛霁的脖颈,与丛霁接吻。

白烟袅袅,模糊了视线,周遭的一切物什似乎已尽数消失了,独独余下自己与丛霁。

沐浴罢,丛霁以内息烘干温祈的发丝,为温祈擦干身体,又为温祈穿上了亵衣、亵裤,才打横抱着温祈上了御榻。

约莫一盏茶后,避子汤被送来了。

丛霁亲自下了御榻去端避子汤,并低声问道:“章爱卿,可有供朕饮用的避子汤?”

章太医给予了否定答复:“回禀陛下,并无可供陛下饮用的避子汤。”

为帝者素来追求多子多孙,寻常男子亦如是,自然不会有供今上饮用的避子汤。

丛霁吩咐道:“朕不愿让梓童饮用过多的避子汤,更不愿让梓童再受怀孕、生产之苦,劳烦章太医研制供朕饮用的避子汤。”

“微臣遵命。”未待丛霁下令,章太医已乖觉地退下,并将门扉紧紧阖上了。

丛霁端着避子汤,行至御榻前,坐下了。

温祈掀开帘帐,这帘帐尚是大婚当日的大红绸缎五彩/金丝百子帘帐。

他凝视着丛霁道:“夫君与章太医说了何事?”

丛霁不愿欺骗温祈,坦白道:“朕生怕梓童饮用过多的避子汤有损于身体,遂请章太医研制供朕饮用的避子汤。”

温祈怔了怔,展颜笑道:“如夫君这般的良人世间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