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霁遗憾地道:“只可惜朕要做明君,必得励精图治,无法为梓童日日不上早朝,更无法令梓童时时衣衫不整。”
温祈面色一红:“夫君勿要于幸月与葭月面前胡言乱语。”
丛霁取了拨浪鼓来,摇着拨浪鼓,附上了温祈的左耳:“朕若是胡言乱语,吻了朕的梓童可谓是胡作非为。”
温祈蛮不讲理地道:“我便要胡作非为。”
言罢,他重重地亲了一口丛霁的唇瓣。
葭月的注意力已被拨浪鼓吸引住了,而幸月则是指着自己的唇瓣道:“亲亲,要亲亲。”
温祈亲了亲幸月的额头,幸月并不满足:“亲亲,亲亲。”
温祈义正辞严地道:“唇瓣是留给心悦之人亲的,爹爹不能亲。”
“心悦之人……”幸月鹦鹉学舌一般,歪着小脑袋似懂非懂,半晌,又叫嚷道:“父亲,亲亲。”
丛霁亦垂首亲了亲幸月的额头。
他尚有要事,放下拨浪鼓,对温祁道:“梓童,半个时辰后,乳娘们会来将幸月与葭月抱走,你的伤口虽已长好了,但仍需多加歇息。”
温祁肃然问道:“夫君,出何事了?”
“并未出何事,沈爱卿已将周家一干人等一一审过了,今日判决,朕欲要去旁听。”作奸犯科的周家人众多,且其中的一十二人算得上朝廷重臣,丛霁自然信得过沈欣怿,但兹事体大,还是去旁听为好。
温祁颔首,表示自己知晓了,又问道:“夫君要出宫去大理寺么?”
“对,朕要出宫去大理寺。”丛霁原本将周家人关于天牢,后为了方便沈欣怿审理,将他们悉数移交于大理寺了。
“夫君多加保重。”温祁以左手抓住了幸月的右手,并以右手抓住了葭月的左手,向着丛霁挥了挥,又对龙凤胎道,“幸月、葭月,父亲要去处理政事了,暂时不能陪我们父子了。”
“政事?”幸月满面迷惑。
而葭月则主动地向丛霁挥了挥手。
丛霁亦向着温祁父子挥了挥手:“朕尽量早些回来。”
而后,他出了宫,乘坐马车,直抵大理寺。
沈欣怿正候于大理寺前,见得丛霁,行过礼,恭声道:“陛下,请随微臣来。”
到了公堂,丛霁坐于一旁,而沈欣怿则坐于堂上。
沈欣怿对差役道:“将前刑部侍郎带来。”
前刑部侍郎被带来后,跪于堂下,见得丛霁,当即连声求饶。
丛霁不予理会,下令道:“沈爱卿,开始罢。”
沈欣怿一拍惊堂木,正式开始判决。
丛霁一面饮着小厮奉上的蒙顶石花,一面听着沈欣怿判决前刑部侍郎斩首示众,一派闲适,并未施舍前刑部侍郎一分眼神,只觉得求饶声甚为聒噪。
为官者本该为国为民,做下中饱私囊,欺压良善,杀人放火之事,付出性命的代价理所当然。
直至红霞满天,所有的判决方才结束。
沈欣怿全部判决得当,丛霁只稍作调整。
判决结束后,丛霁客气地道:“沈爱卿辛苦了。”
“此乃微臣分内之事。”沈欣怿又建言道,“陛下,此番周家官员几乎被连根拔起,致使官位空缺过多,微臣认为须得快些选择良材,补上空缺。”
诚如沈欣怿所言,肃清周家人后,官位空缺过多,但要选择良材,补上空缺,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