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温祈已出了一层薄汗,凝视着丛霁道,“夫君,再多给我一些。”

他抚摸着自己的肚子道:“多到让这肚子彻底鼓起来罢,只一块凸起并不足够。”

微醺的温祈格外大胆,丛霁含笑道:“如梓童所愿。”

许是微醺的缘故,温祈直觉得丛霁所加诸他的每一点轻微的碰触皆被放大了。

他的肚子尚未鼓起来,他这副身体已是柔若无骨,犹如一株菟丝花,热情地依偎于丛霁身上,无尽地向丛霁索求着。

少顷,他连双足都维持不住了,忽而变作了鲛尾。

丛霁一惊,慌忙问道:“梓童,你无事罢?”

“我想要夫君,夫君再多给我一些。”温祈以额头磨蹭着丛霁的心口撒娇。

丛霁端详着温祈,见其面上确无一丝痛苦之色,方才满足了温祈。

直到天边现出一线鱼肚白,他才松开了温祈。

温祈的下/身依旧是鲛尾,他用尾鳍轻扫着丛霁的足踝道:“为何不继续?”

丛霁摩挲着温祈绚烂夺目的鳞片道:“鲛尾不易承受,已稍稍发肿了。”

温祈欲要将鲛尾变作双足而不得,遂启唇道:“无妨,我还想要夫君。”

“若是疼了,定不要逞强。”见温祈颔首,丛霁才重新拥紧了温祈。

半个时辰后,温祈已倦了,失去意识前,他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感叹道:“好满。”

其后,丛霁按着温祈的肚子,为温祈清理,又为温祈擦身,最后将自己收拾妥当,方才拥着温祈沉沉睡去。

待温祈掀开眼帘已是银辉满地,他陡然发现自己那处的鳞片闭合不上了,变作了双足亦无法平躺,遂一口咬住了拥着自己的丛霁的锁骨,指责道:“夫君实在太过分了。”

丛霁辩解道:“分明是梓童紧紧地缠着朕不放。”

“才没有,是夫君紧紧地缠着我不放。”温祈并未听出丛霁的言下之意,言罢,才后知后觉地红了面颊,蛮不讲理地道,“是夫君太过分了,全数是夫君的过错。”

丛霁纵容地道:“确是朕太过分了,全数是朕的过错。”

他又伸手探了探,蹙眉道:“朕不是让梓童定不要逞强么?”

“并非逞强,而是沉溺其中,不能自己。”温祈啄了一口丛霁的唇瓣,“都怪夫君过于诱人 诱鲛了。”

丛霁失笑,取了消肿的药膏来,为温祈上药。

温祈乖巧地趴于御榻之上,可怜巴巴地道:“我身受重伤,我这双足亦没甚么气力,恐怕真要三日下不得御榻了。”

丛霁一本正经地道:“都怪朕过于诱鲛了,朕会好好反省的。”

“才不要,夫君须得再接再厉,将自己变得更为诱鲛些。”温祈瞥见了桌案上的那壶寒潭香,志在必得地道,“劳夫君为我将寒潭香取来,我要趁卧床之时好生锻炼酒量,争取一雪前耻,远胜于自诩千杯不醉的夫君。”

丛霁并未去取寒潭香,而是提醒道:“梓童不是自言身受重伤么?还是勿要饮酒为好。”

温祈言之凿凿地道:“酒有活血之功效,活血便可消肿,恰巧对症。”

丛霁并未与温祈争辩,为温祈倒了小半盏寒潭香来。

温祈小酌一口,顿觉这寒潭香远不及昨夜丛霁喂予他的香醇,遂软声软气地道:“要夫君喂。”

丛霁便含了一口寒潭香喂予温祈,温祈贪婪地扫荡完丛霁的唇齿,又道:“还要夫君喂。”

丛霁哄道:“明日再喂可好?你已是宿醉,再一口,怕是要与昨夜一般晕晕乎乎了。”

“好罢。”温祈瞧着自己的肚子道,“今晨这肚子彻底鼓起来了,夫君耗费良多,可要补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