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清晨,酒馆里已经坐满了人。
余赦在门口停留时,已经收获了不少目光。
再加上箱子兄弟那一声大哥,虽然他们听不懂,但都意识到余赦是个和箱子兄弟一样的外乡人。
他们一边喝着hasong,一边打量着余赦。
“大哥你是过来找我的,还是要喝酒?”箱子兄弟问。
余赦的视线落在箱子兄弟脚边的盆里,眉毛拧成一个川字。
箱子兄弟哭丧着脸:“我这不是习惯成自然了,看他们都喝,逐渐麻木了嘛。”
余赦朝店里看去:“酒馆老板在吗?”
箱子兄弟说:“还在睡觉吧,他每天晚上都要喝一大瓶hasong,第二天中午才起床。醉生梦死啊醉生梦死。”
“大哥你要找他问高塔的事?”箱子兄弟问,“可是我们和他们语言不通,他说什么你也听不懂呀。”
余赦没有解释,走进酒馆中。
“我就在这里等他。”余赦说,“如果他醒了,麻烦带我去见见。”
箱子兄弟有些犹豫:“老板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贸然去找他,会不会……”
话音未落,突然有一条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
一个身材粗壮的男人将全身力量都压在箱子兄弟身上,长满络腮胡的脸贴在他的耳朵旁边。
“又是个外乡人,你的朋友?”他笑得很猥琐,“你们那儿的人是不是都长得这样细皮嫩肉。”
箱子兄弟的脖子被胡须扎到,身体一抖,用结结巴巴的异语说:“对不起是有什么事吗?”
余赦看向胡须男,对方恶心的眼神粘到他的脸上,又顺着脖子往下移,直到被毛衣挡住的位置。
“我忘了,你们听不懂。”胡须男的手掌从箱子兄弟的肩膀下滑,落到腰处,试图从衣服里钻进去。
箱子兄弟发出了直男惊恐的叫声。
这时余赦突然开口问:“这家酒馆难道提供除了hasong以外的特殊服务?”
胡须男闻言一愣:“你懂我们的语言?你们不是一起的吗?”
箱子兄弟也忘记了挣扎,迷茫地看着余赦。
余赦在说什么,怎么和雪狱的人说话时的腔调有些相似。
余赦:“首先我并不认识他,第二你的行为吵到我的眼睛了。”
胡须男怒道:“外来的,你已经是雪狱的人了,没有办法离开这里。得罪了我,就等着被我──”
余赦打断了他的话:“在清算我们的恩怨之前,想想怎么面对老板吧。”
胡须男心中一凛。
酒馆老板的家族在雪狱势力很大,箱子兄弟虽然是外来者,但现在已经是老板的手下,自己做的事无疑是在老板的脸上跳舞。
本来想着箱子兄弟不会异语,没有办法向老板告状,但是有余赦在,情况就不同了。
想到这一点,他面色阴沉地松开箱子兄弟,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酒馆。
箱子兄弟如释重负,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大哥他刚才在说什么?”箱子兄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