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别知道。”余赦回答。
“这人每天早上都在这里喝酒,喝多了还会对我动手动脚。”箱子兄弟叹了口气,“酒品太烂了,再这样下去我就要得恐男症了。”
余赦默默地看着他,决定永远别告诉箱子兄弟胡须男究竟说了什么,否则箱子兄弟的恐男症会当场爆发。
“你不该这样对他说话。”坐在他们旁边的一个酒客说,“他是班约迩的手下。”
“那是谁?”余赦问。
“领主的表弟,是领主唯一的亲人。”酒客说,“班约迩极其护短,也许会回来报复。”
他说完便不再搭理余赦,似乎不想和他扯上关系,被列入报复名单中。
又等了一会儿,老板才姗姗来迟。
他从楼上下来,见到余赦时一愣,目光打量着余赦的穿着。
“外乡人?”
余赦点点头。
“和他一起的?”老板指了指箱子兄弟,又摆了摆手,“不,你是才来的吧。”
他走到柜台前面,从身后的架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hasong,又问余赦,“喝吗?”
余赦摇摇头:“不了,谢谢。”
老板端起自己的杯子:“你也想在这里找个事做?”
余赦:“不,我是来向你打听一件事。”
老板晃了晃杯中的液体:“打听事情是要收费的。”
余赦将一块恐惧石放在柜台上:“够了吗?”
老板的目光凝固在那块恐惧石上。
过了半晌他抬起头:“事先说好,如果你要问的事价值超过了这块石头,就需要付给我等额的差价。”
余赦答应了。
老板这才重新抿了一口hasong:“说吧,你想问我什么?”
“高塔里面究竟有什么?”余赦问,“如果是老板,应该会知道吧。”
老板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高塔就是领主的住所,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
“为什么晚上会有长满了霉斑的人聚集在高塔下。”余赦问,“如果只是领主的住所,也太奇怪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老板撇过视线,将手中的hasong一饮而尽,“我们还要做生意,如果没有别的事,请离开吧。”
他将那块恐惧石重新推到余赦面前,眼底透着念念不舍:“把这个也拿走。”
“老板的姐姐死的时候也长满了霉斑,对吗?”余赦没有动那块石头,反而拿出一块更大的放在台上,“您就没有调查过这件事吗?”
老板看着那块足足有一根拇指粗的恐惧石,脸上闪过震惊的神色。
“您愿意告诉我吗?”余赦诚恳地说,“您的姐姐想要永远离开这里,却死于诅咒,到最终她的尸体还是被禁锢在这座监狱中。您亲手埋葬她的时候,难道没有想过,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究竟是谁?”
“我没有。”老板捏紧那块恐惧石,“我没有亲手埋葬她。”
余赦一怔。
“她的尸体不见了。”老板痛苦地说,“就在卡索将她带回来的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