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不禁为乔二默哀一秒钟,然后也有些头痛。
赵顼太腹黑了呀!
这样一个栽赃不但完美的解释了沈安为何要杀人的原因,让西夏人有口说不清,乔二这个祸害也顺势被清除掉……
这手段怎么样?
沈安觉得很好,但帝王用这等手段却失于大气。
“至于为何没拿下乔二,因为外面还有他的同党……”赵顼冷静的道:“这一批弹劾你的人中,有人和乔二是同乡,到时候一并拿下,如此还能震慑那些人……”
我服了!
沈安已经被赵顼腹黑而缜密的手段给弄怕了。
这货要是登基的话,那些臣子怕是要大难临头了。
“最后……”赵顼的眼中有些厉色,“最后趁势屯兵西北,要梁氏低头。”
最后这个想法才是帝王的想法。
沈安觉得这个年轻人在自己的熏陶下已经远离了原先历史上的自己,那种成就感让他心中愉悦之极,不禁就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赵顼有些不满。
“没笑什么。”沈安说道:“此事你放心,某无事。”
这是在安慰我吗?
赵顼说道:“那些人说要严惩你,如此也算是给西夏人一个交代。”
他有些不屑的道:“果然是大方!”
“他们以后会更大方。”以后的司马光为了和平,甘愿把君臣苦心孤诣、将士们浴血奋战夺来的土地拱手相送给西夏人。
那位很少在地方任职的司马光自诩君子,周围也聚集了所谓的一群君子。
但是这群君子干了什么?
他们上蹿下跳,群情激昂,状若疯癫……
他们反对的是对既有利益重新规划的决策,换句话来说,他们是既得利益者,所以他们反对改变现有利益分配制度。
若说利益是肉馒头,那么谁敢动他们的肉馒头,这群君子就弄死谁。
赵顼和王安石动了。
不管王安石新政有多少错漏之处,但新政全面失败对大宋的打击堪称是决定性的。
从王安石黯然下台的那一刻开始,大宋实际上再无生机。
不是因为王安石的下台,而是因为那群既得利益者占据了上风。
从此朝政被党争割裂,非此即彼打击对手……
而非此即彼的手段则是始于司马光!
“你且回去,某定然无事。”
赵顼见他神色自若,就说道:“你放心,宰辅们都在为你说话。”
我的人品真好啊!
沈安为自己点个赞,然后说道:“某这边还准备琢磨一番梁氏,你先回去。”
“就该让那些人来看看。”赵顼愤怒的道:“让他们来看看你。被弹劾的你在家中忧心国事,而那些人却在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弹劾你,不要脸!”
是啊!
我就是这么高尚。
沈安给自己暗示了一下,顿时就觉得自己无比高大。
等赵顼走后,他翻了一堆字出来,心痛的道:“芋头要启蒙,拿哪一幅去?”
他在翻箱倒柜的给儿子找启蒙的字帖。
若是有后人至此,见到这些字的话,大抵会发狂。
一个乳臭未乾的娃娃,你竟然用苏轼他们的字给他启蒙。
这太过分了吧?
这个大抵就是为自家刚学踢球的孩子请来了梅老板和罗总裁做教练,太嘚瑟了。
他以为启蒙很容易,可芋头却极端不配合。
“一……”
“一一……”
“二……”
“二!”
“二!”
芋头神游域外,一脸呆滞。
“二!”
沈安忍无可忍了,就提高了嗓门。
芋头从未见过这般凶神恶煞的爹,于是嘴一瘪……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