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琦还没站稳,就被这呐喊声吓了一跳,脚下一滑,一屁股就坐在了门边。
包拯没工夫去管他,只是盯着大门看。
稍后沈安出来了,包拯问道:“如何?”
沈安淡淡的道:“都疯了。”
瞬间包拯就想到了当年被沈安蛊惑的那些小贩。
“成了?”
韩琦不禁讶然。
“是啊!”沈安懒洋洋的拱手,“下官还得回家带孩子做饭,就告辞了。”
操蛋!
你还带什么孩子啊!
韩琦上去一把拽住他,问道:“你是如何弄的?”
这些御史可不只是御史,他们还是新政的利刃。可反对新政的人太多了,不少人都不敢接刀。
所以韩琦觉得这事儿让人头痛。
沈安笑呵呵的道:“没怎么弄,下官就是给他们说些官家对他们的看重,诸位相公对他们的看重,然后他们就激动了。”
老夫信了你的邪!
这种话他们不知道对这些御史说多少了,可毛用没有。
你沈安的嘴难道是金子打造的,说出来的话比咱们都管用?
“你这小子,莫不是哄骗老夫?”
呵呵!
沈安轻笑道:“韩相不信的话,今日在场的人不少,修史院的一大群人都在那,韩相尽可去问。”
沈安拱手,冲着包拯笑了笑,然后回去了。
曾二梅昨晚拉惨了,今日绝对做不了饭菜。
仆役们的饭菜可以点外卖,可家人的却不行,沈安准备回去弄个火锅,一家子围着吃,吃完浑身舒坦。
韩琦站在那里,等里面出来了几个官吏时,就招手,“过来,老夫有话要问。”
几个官吏过来,韩琦问道:“刚才沈安在里面说了些什么?如实相告。”
几个官吏平日哪有机会和韩琦说话,此刻得了机会,恨不能舌绽莲花,给韩琦留个好印象,于是七嘴八舌的把沈安先前的话说了。
韩琦愕然。
“就这样?”
这些话他也会说啊!
包拯摆摆手,等这几人走后说道:“韩相莫要小看了这个,当年……”
当年什么?
韩琦正等着呢,包拯却不说了,他急切的道:“当年什么?”
“当年……忘记了。”
包拯觉得这事儿不能再说了,否则众人以为沈安蛊惑人心的手段太厉害,以后说不得有人会借机诽谤,说沈安蛊惑人心,图谋不轨什么的。
韩琦心痒痒的道:“究竟是什么?”
“就是……那些话要用心说,要诚心诚意去说。”
“这样啊!”韩琦想了想,觉得老包没说实话。
不过那首诗真是不错。
“衙斋卧听萧萧竹,疑是民间疾苦声。些小吾曹州县吏,一枝一叶总关情。”
韩琦叹道:“好诗啊!正该让天下官吏都每日背诵十遍。”
他还想验证一番,这时对面出来一群人,仔细一看就是那群御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