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仆刚想过去,一个男子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冷冷的道:“退后!”
“呜呜……”
杂物间里的惨哼激烈了些。
女仆不认识此人,她刚想惊呼,管事出来了,说道:“是大郎君在行事,你等不可出来,回去吧。”
女仆一路跌跌撞撞的回到了后面,对吴氏和王安石说道:“前院有生人,看着阴森森的,管事说是大郎君在行事,可奴却听到了有人在惨叫呢!”
吴氏心中一惊,王安石拍拍她的手背,“此事你别管。”
“若是外事定然不会在家中拷打,那就是……”吴氏的双手一紧,王安石只觉得脖颈侧面难受。
吴氏依旧没知觉,“家中谁是奸细?”
好个聪明的娘子!
王安石刚想夸赞一句,就觉得眼前发黑……
呯!
王安石倒地。
“官人!”
王安石倒下了。
消息传到前院,正在看着乡兵拷打王安石随从的王雱怒道:“谁气到了爹爹?快去请郎中来。”
一个乡兵淡淡的道:“王郎君安心,我等都学了些简单的诊治法子,此时这里在拷打,不便外人进来,若是信得过,某去看看。”
“好。”
乡兵被带到了后院,一路目不斜视的进屋。
吴氏正在慌乱之中,女仆那王雱的交代说了,她在屏风后面急切的道:“快给官人看看。”
王安石就靠在椅子上,乡兵先拿了脉搏,说道:“脉数没错。”
“心跳也还行。”
乡兵迷惑的问道:“敢问夫人,刚才王中丞是怎么了?”
吴氏说道:“刚才我在给官人按脖颈,他突然就这么昏迷了过去。”
“按摩脖颈?”
乡兵问道:“是那个地方?”
“好像是侧边一些吧。”
乡兵摸了摸王安石的颈部,起身道:“随后就醒。”
话音刚落,王安石哎的一声,竟然就醒了。
吴氏顾不得什么忌讳,从屏风后面出来,欢喜的道:“官人你可醒来了。”
王安石还在茫然,乡兵问道:“王中丞可是感到眼前发黑?”
“是。”王安石还在有些懵。
“那就对了。”
乡兵准备回去,吴氏问道:“这是何病?可要紧?”
乡兵在门口站定了,说道:“邙山军里有过教导,颈部有大血脉,不可同时按压,夫人刚才可是双手一起按压了两侧?”
吴氏点头,乡兵说道:“这就是了,夫人误打误撞按压到了两侧的大血脉,定然还按压了许久。血脉被截断,人就会昏迷。若是严重的还会殒命。”
吴氏被吓得惊呼一声。
王安石却很是好奇,“这是谁教授的?”
乡兵说道:“这是郎君教授的。”
“沈安?”
“是。”
王安石夫妇面面相觑,吴氏福身,“妾身差点误伤了官人。”
王安石却叹道:“安北究竟学了多少邙山一脉的学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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