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远山笑眯眯地拍理着被自己压褶皱的戏服,“没事,你开拍前不是送了我几个……叫什么来着?”
时洲回应,“暖宝宝贴。”
“对对,好东西。”池远山笑着透露,“我贴着戏服和我自己内衣中间,不露馅还保暖。”
时洲笑道,“你要是觉得这东西好用,我迟点让我助理再给你送几盒,日后你也可以直接让家里人帮着买。”
“那感情好,上年纪了,这身子骨是不如年轻时能挨冻咯。”
池远山和蔼地拍了拍时洲的手,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很喜欢这位努力上进又有天赋灵气的年轻小演员。
副导演和场务带着压惊红包和杀青花束走了上来,“池老师,感谢你为这部剧和角色的付出,孙导今天本该亲自来的,只是B组那边的戏份太重,实在是走不开,他还请您老别见怪。”
池远山很好说话,“这又什么?一切都是戏重要。”
剧组人员轮番和杀青的池远山拍了合照,这才结束了今天的工作。
副导演扬声说,“我们A组这半个月辛苦了,明天放一天假,后天中午准时开拍。”
“是!谢谢副导。”
时洲听见身后响起了欢呼声,情绪却陷在角色中出不来。
他快步回到了休息室,又从憨憨那边拿回了手机。
置顶的聊天界面还停留在两个小时前,还是他给盛言闻发去的,“待会儿要和池老先生拍戏,今天他要杀青了。”
对方的回复没有出现。
时洲眸光微暗,忍不住往上翻了翻近段时间的聊天记录。
自从醉酒那夜后,盛言闻回复的频率明显比之前慢了很多,有时候拿着拍戏正事当理由,两人的对话根本聊不上几句。
这种感觉,莫名其妙让时洲联想到了异国相处的那两年。
最后半年,盛言闻也是因为《闻风》的拍摄变得越来越忙,又因为时差的影响,两人聊天的次数越来越少,回复的间隔也拉得越来越长。
距离造就了不安,不安渐生出了隔阂。
只是时洲没料到,即便如今在同一个剧组拍摄,他们两人也能因为在不同片场而变了味。
“……”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自己那天晚上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正在时洲暗自踌躇之时,敲门声响起,他抬眼一看,才发现门口站着的是池远山。
时洲连忙起身去迎,“池老师。”
池远山听见他的应答,这才抬入了休息室内,“小洲,我没有打扰到你吧?”
“当然不会。”时洲靠近,“池老师,你要喝点什么?我让我助理去给你准备。”
“不用麻烦了。”
池远山摆摆手,将手中的小盒子递了过去,“小洲,送你一个小小的礼物,就当是你赠我暖宝宝的回礼,打开看看?”
时洲心下一动,打开小盒子时,里面果然装着那页手工雕刻着兰花的薄木书签。
“我不懂年轻人那些新奇玩意儿,这是我前两年闲着无事跟着友人做的,‘梅兰竹菊’四君子,这支兰花签子送了你,以后拍戏翻剧本也能用得上。”
当年,池远山杀青时也赠过时洲这枚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