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濮阳稳定,就能从侧面让周围的老百姓切身感受到大夏朝廷的态度,再适时出手援助,最多严惩几个投机分子,普通民众自然会歇了造反的心思。
一场浩劫便会消弭于无形。
这怎么一个时辰不到,就全变了呢?
目前濮阳赈灾的效果佳好,上下一心,哪怕道路被损,也算稳定了人心,为何不继续兵不见血刃,远迩来服呢?
傅羿安拿出金锏直接扔在了桌上,“我没时间跟你废话,兵贵神速,这边有滑州的探子,我此举只为迷惑对方,打他们个措手不及,我要你现在给我立下军令状!”
谭睿见他把金锏都拿了出来,哪里还敢质疑,咬牙道,“诺!”
傅羿安最后叮嘱了一句,“记住,明日,围而不攻!”
谭睿陡然反应过来,神色微变,有些露怯,“傅大人,什么意思?你难道不与我们一起吗,我可是文官,谁做主帅?”
傅后羿安冷笑一声,“一群乌合之众,用得着害怕?你们把气势给我拿出来就好,程丰本军中校尉,他自会助你!”
谭睿还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安,“那大人您呢?你是准备要做什么?”
傅羿安抬手示意他退下,搭了眼帘:“此事无须你挂心,本官自有安排。”
谭睿不敢多言,转身急冲冲前去调兵。
陈丰把着金锏揣在怀起便跟了上去。
此刻,徐聘目光已近乎逼视:“世子?你是要亲自去寻婠婠?”
濮阳灾情如此严重,这军民矛盾一触即发,傅羿安还不在此坐镇,谭睿若稍有不慎,便会掀起一场浩劫,届时又会连累多少无辜百姓,小师妹岂不成了千古罪人?
可一边是自己最亲的小师妹,一边是天下苍生。
徐聘纵然万般不愿,还是忍不住开口,“世子?三思!”
傅羿安脚步一顿,面色彻底沉了下来,“当初,你的小师妹,为了救你,你可知她舍弃了什么?”
徐聘万分愕然,单薄的身子无力地后退了一步。
傅羿安利落翻身上马,他居高临下道,“尊严!徐大夫,你且留在此处。滑州的鼠役你还需要打一场硬仗,你得有心理准备。至于婠婠,我会我会把她毫发无损地带回来。”
薄雾笼罩下的西山一片惨寂,傅羿安静静地骑在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