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病,其实很好治愈的,”贺兰铭抿了抿唇,“做个手术就好了,不会影响寿命的。”
“您不懂,你不懂,”庄鸣爵声音颤抖,“我真的,不想再体验一次失去他的滋味了。”
贺兰铭拧眉看着这个深陷痛苦中的男人,他孙子进个医院这小子都要死要活的,他要是真把贺兰璧从他身边要回来,庄鸣爵怕是要一头撞死在他家门口。
贺兰铭一激灵,那些劝他们分手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造孽!”贺兰铭低低的骂了一句,他站起来,“周年庆那边我走不开,你替我看着吧。”
他意味深长的看着庄鸣爵:“既然觉得懊悔,就好好照顾我孙子。”
这句话一出,原本一言不发站在庄鸣爵身侧的沈正都忍不住偷看了一眼。
这是松口了?
贺兰铭也没等庄鸣爵回答,自己带着助理就离开了。
他一走,庄鸣爵就抬起头,看着贺兰铭的背影消失在电梯里,男人站起来,瞬间恢复平时的那副冷漠疏离的表情,他揉了揉睫毛上的泪水,瞬间连哭过的痕迹都没留下一点。
沈正不禁感叹,他们庄总的演技真是愈发的炉火纯青了。
“干嘛?”注意到沈正的眼神,庄鸣爵冷冷的问道,“又在心里吐槽我?”
“没有,不敢,”沈正面无表情,“只是夸您演技好。”
“我说的话可都是真的,”庄鸣爵拍了拍身上的灰,“只是加了一点无伤大雅的表演成分。”
沈正哈哈干笑了两声,点头称是。
病房内早就检查完了,庄鸣爵打开门,没听周棱的检查结果,直接道:“一会儿我去找你,你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