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依旧忍不住发散思维。
秦牧野几次三番四次进入容秋的花园,容秋并没有都说什么。
容秋看着天边的月亮,以及二人身边高到大-腿骨的堆雪,月色冷,雪色也冷。
“这么晚了,你还是快回去吧,以后也不用来了。”
“秋秋……”秦牧野读不懂容秋话里的意思,以为自己被驱赶,甚至不被准许靠近。
然而容秋的一个喷嚏堵住了他的话。
容秋揉了揉发痒的鼻子:“太冷了,有什么事我们天亮暖和了再说,现在都回去睡觉。”
-
秦牧野聪明的大脑头一回跌宕。
容秋说有什么事情等天亮了暖和了再说,他和容秋分别以后就在车里等了一宿,车里坐着枯枯地等待很难受,心理上焦灼,身体上也煎熬。几个小时下来,秦牧野四肢都僵硬了起来,偏生他个子高大,手长腿长,即便刻意将座椅放到最后,依旧很别扭。
月亮隐去,太阳从东边升起,柔和的暖光铺陈在皑皑白雪之上,铲雪车铲除的雪块就像一块块四四方方的黄色奶冻,光下莹莹闪着幽光。
容秋出门买早点,一开门就瞧见他家庭院旁停着那样熟悉的车。
容秋迈出的脚步瞬间停滞。
容秋不敢贸然地过去和他说话,他看不清车里人,但这车牌和车型,就是秦牧野的。
为什么这么早。
现在才六点钟,秦牧野的车就停在他家门口。
犹豫之间,车里人打开了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