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秦牧野。
男人踏着晨光而出,英俊的脸上镀着一层朝阳的剪影,可光线却依然遮挡不住男人眼底浓浓的阴影。疲乏倦怠,以至于秦牧野和容秋打招呼的时候,声音低沉,还略显嘶哑。
“秋秋,早。”
话一出口,秦牧野自己都发现声音低沉得不像话,许是昨晚见久了风又没有温热的茶水润嗓子,今天说话的嗓音都有点劈。
男人立刻不说话了,薄唇紧抿,唇线也崩得死死的。
“早。”
容秋的手还插在羽绒服的兜里,羽绒服宽大温暖,将他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张小小的精致脑袋。
昨晚他和秦牧野见了面以后,忽然就没有继续工作的心情。
所以睡得还算足。
容秋抽出手,看了眼手腕的手表:“现在六点钟,你不用赶去上班?”
男人闷闷地摇摇头。
他也说不清自己现在的具体心情,看看容秋很高兴,可想说的话却不知怎么组织语言说出来,只能再次提起昨晚的事。
“昨晚我不是来偷花的,你那些花可能养不活,我来给你种上新的苗。”
容秋没想到秦牧野还记挂着这件事。
要是秦牧野不说,容秋自己都忘了。
“那些花养不活就养不好,本来也不是按照时令播的种。我心里都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