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花了这么多年布局,下一步呢?
他闭上眼睛,将自己当成文氏,思她所思,想她所想。
与吴家一同贪污的银两已经嫁祸给靖南侯府,徐洛音只是一个弱女子,掀不起什么风浪,再无后顾之忧,有了钱财之后,便会奢求权势了。
所以下一步是……毒害枕边人,丞相之位由她的父亲文尚书取而代之。
好大的一盘棋。
越深想越心惊,沈韶当机立断道:“阿音,听话,你必须称病,你不能再与文氏待在一起了。”
徐洛音摇摇头,反驳道:“不行,这样太招眼了,以后我更要按时去静兰院,文氏才不会起疑心。”
沈韶知道她说得对,这也是最有用的办法,可是他不敢让她以身犯险,万一文氏察觉了什么,第一个死的便是徐洛音。
他正要继续阻拦,徐洛音又道:“夫君,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我也得为徐家做点什么,不然我有什么脸继续做爹爹和娘亲的女儿?你放心吧,我不会露出破绽让文氏有机会动手的。”
她坚持如此,沈韶比她更坚持,可不等他出声,唇上便落下香吻。
她学着他从前的动作反复舔.舐,却始终不得章法,可她却没放弃,探出舌尖慢慢描绘他的唇形,青涩又笨拙。
沈韶知道她为何如此,所以心中天人交战,硬生生忍着,紧闭着眼睛不去看她,心中默念着心经。
可幽香却无处不在,侵入他的四肢百骸,让他的心神都凝在她的唇齿间,他拼命克制,又很快被她吸引,反复折磨。
不知两相拉扯多久,他终于在她探入他的衣襟时捉住她的手,哑声道:“阿音,你别这样。”
“夫君,你同意了对不对,”她呼吸微乱,声音温软,“你看着我说话。”
沈韶不敢去看她如今是怎样的一副媚态,怕自己克制不住,她对他的吸引,远比他自己想象的大。
静了片刻,他终于出声:“阿音,先睡吧,明日再说这些。”
“不要,我现在就想让你同意,”她的声音染上哭腔,“夫君……”
千回百转的一声夫君,迫使他睁开眼睛,望向哭得梨花带雨的徐洛音,两行泪痕挂在腮畔,下颌的泪珠要落不落,颤颤巍巍地闪着凌凌的光,她眨了眨眼睛,更多的泪水涌来,那滴泪珠终于滚落在他脸上,凉的他心疼。
他叹了口气,用指腹抹去她下颌上的泪水,温声道:“我可以答应你,但是在这之前,你还是得装病。”
听到前半句话,徐洛音心中一喜,继而又迷茫道:“为什么?”
沈韶将她抱下来,边为她拭泪边道:“依照文氏的性子,等麟儿回去之后肯定会问他在韶光院中与我们说了什么话。我方才对麟儿说你生病了,他肯定会说出来的,若是你明日正常去静兰院,文氏肯定会疑心。”
徐洛音沉重颔首,文氏心细如发,任何轻微的变化都逃不过她的眼睛,确实得病一两日了。
沈韶又道:“做戏做全套,恰好明日休沐,我给你请个郎中,然后我们要想方设法当着文氏的面给我父亲诊脉,让郎中告诉她,父亲一切无虞。”
她有些不解:“为何?”
这和沈丞相有什么关系?
“我怀疑文氏给我父亲下毒了,”沈韶沉声道,“我不能放任她继续下去了。”
他们的家人,都要好好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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