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手里拿着伞,急匆匆地走到民宿门口,就看见了从雨中回来的乔安年跟贺南楼两人。
贺南楼的手里拿着跟她同一个款式的雨伞,是民宿专门为了方便雨天没有带伞的游客准备的。
冷冷的雨丝,如同一捧的狗粮,胡乱地拍在安琪脸上。
安琪果断把自己手中的雨伞给放回了自助架上。
她谈的一定是假恋爱!
要不然为什么都没有人家年哥跟小楼哥两个已婚夫夫那么甜?!
…
从小径到回民宿的一路,都有复古的路灯作为照明。
进了民宿小院,周遭更是挂满了暖黄的景观灯,一路亮到民宿院子的门口。
风都好像变小了,雨落在身上,也没有了原先刺骨的冷意。
雨水打在在伞上,像是失乱的心跳。
“对了,小楼你的伞是怎么来的?”
乔安年跟贺南楼两人一起走了一段路,现在快要到了,才想起来要问人伞是哪儿来的。
出发那天,他查过枫岭村这边的天气预报,并没有说会下雨,他跟小楼两个人也就谁都没有带伞。
贺南楼:“变的。”
话落,两个人走上民宿的台阶。隔着民宿透明的玻璃门,乔安年看见了门边自主取伞架上的那些款式相同的雨伞。
他去年来的时候,也是住的这一家民宿,那个时候民宿都还没有这样的服务。
可能是因为山上的天气太过多变,很多客人都遭遇过来的时候还是艳阳万里,临出门又忽然变了天,对于出行很是不方便,所以今年民宿才会做了这一项改进。
挺好的,很是人性化的一个服务。
乔安年很是“捧场”,“不愧是贺总,果然多才多艺。”
贺南楼面不改色地收起雨伞,“嗯。”
乔安年唇角弯着笑,默契地把伞给接过去,放在门外的水桶里。
他看见之前一个游客回来,就是放在这里,应该到时候会有工作人员把伞拿走,又或者是外出的游客会直接使用,并不需要再还到前台去。
乔安年推开门,他让贺南楼先进去。
视线不经意间扫过贺南楼的肩膀,发现后者左边的肩膀都湿了。
乔安年转过头,看了眼自己的外套,他的身上基本上没淋到什么雨,外套上的湿痕,还是雨没有下大之前,他一个人冒雨下山给淋的……
…
“先把外套给脱了吧。”
两个人回到房间,乔安年把空调给打开,让贺南楼先把外套给脱了。
贺南楼把外套脱下的功夫,乔安年去了洗手间,出来时,手里拿了条干净毛巾。
“给,把头发擦一下。”
贺南楼把毛巾接过去,盖在乔安年的头上。
“不用给我擦,我下来的时候雨都没怎么下大,头发都没怎么湿,你还是给你自己……”
乔安年先是一怔,他反应过来之后把盖在他自己头发上的毛巾扯下,被贺南楼阻止了动作。
乔安年下来时雨势虽小,毕竟也淋了一段时间的雨,头发怎么可能没湿。
柔软的毛巾擦拭着乔安年的头发,动作温柔。
乔安年是一个很少会给人添麻烦的人,按照他的性格,这个时候,他应该坚定地把小楼的毛巾给扯下来,让小楼给他自己擦头发。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那么做。
他放任自己,享受这种在他的成长过程当中,从未有过的亲近的照顾。
乔安年微低着头,一定是空调出风口处的暖风太足,才会害他被暖风吹得微红了眼眶。
…
今天一连赶了两个场地,还把明天的工作内容也提前完成了,大家都累坏了。
乔安年晚上也就没有组织聚餐,他发了群消息,让大家晚上自己安排就好。
这样大家就可以选择留在房间里用餐,或者是自己自行去餐厅用餐,不用一起协调配合大家的时间,会比较自由。
乔安年自己就是选择打电话给前台,让前台送餐过来。
他今天太累了,一步都不想走,只想吃完饭,洗完澡以后早早躺平。
现在是用餐高峰期,乔安年猜晚餐没那么快送过来,就先去洗了个澡。
乔安年把身上的衣服下拉,衣服拉链有点坏了,乔安年把衣服下拉的时候,拉链头有点卡住。
他稍微花了点力气,才总算是顺利地再一次滑动拉链。
“呲拉——”
拉链被一拉到底。
听见拉链的声音,乔安年的耳边隐隐约约响起有些熟悉但又陌生的几句对话。
“我自己脱。”
“好。”
我帮你。”
“……”
乔安年:”!!!“
该不会是……人家好心替他脱衣服,他却把人给扑了吧?
乔安年把额头给抵在浴室墙面的瓷砖上。
啊啊啊啊!
他昨天晚上到底为什么会以为他能喝两杯不醉?
瓷砖冰冷,乔安年从脖子到脸颊再到耳朵,却是无一不红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