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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毕竟也替骆枳和自己找到了个借口。
他可以用这个借口,把过去的所有事就那么草草盖住,再不去碰。
人群忽然向后退开,给新来的一家人让路。
这家人是自己开车来的,丈夫背着失去意识的妻子满头是汗地冲进来,身旁跟着其他家属,立刻有准备好的急诊医生跑上来接手,一切都快得叫人反应不过来。
一切都太慌乱了,一群人涌进电梯后,两个十几岁的男孩被留在了大厅。
保安过去,要带他们先去休息,大一点的那个却死死护着小的。
他们就要在这里等着妈妈,等不到就不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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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处都是不断徘徊着在等待某个结果的人。
医生来回快步穿梭,家属忧心忡忡张望。
病人或痛苦挣扎,或昏迷不醒,也有的已经陷入平静恍惚的弥留。
每个人都在等。
等那个希望,也畏惧另外一个结论。
急诊每天重复着的众生相。
任尘白慢慢向后退,一直退到后背碰到冰冷的墙面。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来到这里是个错误。
他只是想快一点等到骆枳,确认骆枳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但他根本没做好见到这些的准备。
他忽然剧烈地头痛起来,那些有关骆枳的没完没了的不安和烦躁在脑海里横冲直撞,然后一切忽然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