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炽这次没有再对他的碰触做出任何反应,眼睛半阖着,似乎是彻底力竭昏过去了。

“晚安。”明危亭轻声说,“火苗,晚安。”

明危亭仔细托着他,把骆炽的身体平稳轻缓地放回床上,等着他闭上眼睛,替他重新盖好被子。

他弯下腰替骆炽整理好被沿,关了床头灯,转过身。

门外的明禄适时出声:“先生。”

明危亭不想在骆炽在的地方说不该说的话,他微微摇了摇头,回过头确认了骆炽已经睡熟,放轻脚步走出房间。

明禄在他身后虚掩上门,退后两步,看着明危亭眼底沉下去的冰冷。

“骆家的两个孩子走失过,没多久回来了一个,另一个丢了三年。”

确认过他的态度后,明禄已经安排人手,去调查更多有针对性的细节:“骆家没人敢去查这三年发生了什么。”

明危亭含了支烟,向后倚着墙壁:“没人敢?”

“是。”明禄说,“只知道一定受了很多苦。”

骆炽不是被家里人找到的,是和另一个同样被拐去的女学生合作引发械斗,趁机出逃报了警,凭自己生死一线逃出来的。

警方还留存有当时的完整案底,也有伤情鉴定。

那份伤情鉴定很详细,详细到即使是明禄这个毫无干系的外人来看,背后竟然也隐隐泛寒。

明家的主要势力在公海,在这些不受任何主权管辖支配的领域,当然会有许多见不得光的混乱势力,对再触目惊心的残酷手段也不陌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