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炽不会躲,察觉到睫根的酥痒,才慢慢眨了下眼睛。明危亭又来回轻轻碰了几次,骆炽眨眼的频率跟不上他,呼吸变得稍微急促。
“先生。”明禄低声提醒,“小少爷不舒服。”
明危亭蹙眉:“我知道。”
明禄微怔,他仔细看了看骆炽,也忽然察觉到有些异常。
骆炽的睫毛被弄得不舒服,又痒又难受,眼睛里已经蒙了层湿漉漉的水气,那些水光盈润得瞳色更显漆黑纯净,里面的木然空茫也更明显。
可骆炽还保持着刚才学会的那个动作,他把这个动作记得很牢。
他不记得怎么动,不记得怎么表示自己难受,不会躲开让自己不舒服的手,但那双眼睛还是无知无觉地弯着。
明危亭收回手,垂下视线起身,眼底无声地冷了冷。
他把那些不该沾染骆炽的念头压下去,去扯了几张纸巾,试过了足够柔软才拿在手里。
明危亭快步回了沙发前,重新半蹲回骆炽的视野里。
骆炽的气息仍不太稳,眼睛稍微有一点泛红,因为刚才睫根的麻痒,生理性的眼泪淌下来。
“对不起。”明危亭看着他的眼睛,“火苗对不起。”
明危亭不知道他还愿不愿意让自己碰,放轻动作替他擦拭那些眼泪,等到骆炽的呼吸和心跳都重新稳定下来,又试着握住骆炽的指尖。
骆炽的手指没有动,软软地被他拢着。因为稍稍含着一点笑,看起来像是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