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尘白是什么?

不知道,不重要。

他终于做成了自己想要做的事,角落里最不起眼的齿轮忽然被推动,向前“咔哒”一声挪了一小格。

一片寂静的世界被开了个极不起眼的窗口。

那只耳朵的听力原本就比常人弱,不论听什么都像是隔了遥远的浓雾,但至少已经有声音进来。

他似乎真的听见有声音进来,他听见有人在叫他“火苗”。

骆炽平躺在床上,循着声音,吃力地挪动着头颈。

他的身体在镇静剂的作用下开始放松,困倦潮水一样涌上来,所以他猜这个过程大概用了很久。

但还好,那个声音一直都没有停过,所以他一直都有足够参考来辨认方向。

骆炽觉得自己应当没找错,他找到了那个声音的方向,在那片红雾里尝试着描出影子先生的轮廓。

最后一次,哪怕是场自欺欺人的幻觉也好,让他说出那句话吧。

“再,留一下。”骆炽慢慢地说,“五分钟。”

骆炽的声音很轻,他睁着眼睛,看着自己画出的影子先生:“好吗?”

……

明危亭安顿好昏睡过去的骆炽。

他看过了所有仪器的监测数据,把还不完全理解的地方都问了一遍,才回到床边,陪在骆炽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