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在対他说话,语气是他记忆里从未有过的陌生。
“你以后不准再去找火苗,不准再见他。”
“是我的错,我没有把你教好。”
“我会给你找心理医生。”
“不准再去找火苗,你必须放他走。”
“尘白,这样是错的。”
母亲的语气越来越疲惫无力:“不应当这样做,你怎么会这样……”
……他知道,他知道,他知道。
他知道自己错了。
任尘白试图対母亲解释,他知道错了,他现在正想办法挽救。
任尘白跪在地上。
他妄图留住一滩捧不起的水,掌心却空空如也,没有水,甚至没有砂砾。
母亲的声音在他身后,难以置信地问他:“尘白……你扔过海螺?”
……
明禄带人回了邮轮。
房间里的灯光亮着,明禄特地洗了几次手,确定已经不再有半点油污,才轻敲了门走进去。
明危亭坐在床边,正和骆炽一起做手工。
骆炽手里玩着一个贝壳,听见门响跟着抬头。他辨认出了明禄,弯起眼睛,轻声开口:“禄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