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刚刚那个眼神,有震慑到我。
我开始用指尖扣衣柜的门,发出了细小的“吱吱”声,被浴室的水声浇灭,我开始用力。
门突然开。
他穿着浴袍,脸上还有没褪去的欲,手里夹烟,冲门外侧了下头,我的手指还停在弯曲扣门的动作,在他的暗示下,慢慢缩成拳头,拿着手机和耳机线往外走。
第二天我直接去了学校,我没周屿焕的联系方式,也没打算解释,备用房卡还给了我妈,昨晚我躲在衣柜里睡的。
她没发现。
周五的早读是默写英语,班主任站在讲台上,随机抽,三次,两次抽到我。
他的嘴巴真是太随机了。
我整体学习不行,但英语不错,单词我都会,但第二次上台的时候看见对面门口站着朱令,我就故意写错了一个。
班主任有了惩罚我的借口,让我出去站。
这个早读,我因跟对面的朱令对眼神而觉得没那么无聊,可下课铃响,另一道眼神突然冲进我的脑海中。
短暂的错愕,迅速的回神,以及,无声的警告。
烦躁。
我去厕所洗了把脸,出来时,正把手里的纸巾对折,擦额头上的水,没看清前面的人,撞了一下,朱令喊我回神,我把纸巾捏起来,心里一蹙,侧身。
朱令搭着沈霈的肩往男厕走,那个眼神终于没在我心里游荡了。
是沈霈赶的。
我喜欢上沈霈在意料之外。
高一上学期学校实行一种互学机制,就是八人一组,四人一排,面对面坐,他坐我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