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谁结?”朱令问。
“我明天先去告个白。”我说。
“我明天也去。”
“你打算怎么告?”
朱令把手机给我,“她喜欢这个。”
索隆的手办。
我就草率了,我打算亲口说。
我俩碗碰碗,祝彼此成功。
第二天傍晚,我在操场看见了沈霈,他穿着黑色背心,五分裤,在跑步,我手里拿着两瓶水,随便找个地方等他。
然后就在水瓶旁边,看见了索隆的手办,我的目光在场上飘,把在场的女生都扫了一遍,有几个是朱令喜欢的类型,又逐一排除,确定了一个。
这姑娘好像是五班的班长,头发长,运动型,此时正把发带扯掉,用湿纸巾擦脸。她往我这边走,我正准备在她拿起手办时喊声弟妹,但有人先一步拿走它。
侧头看。
我靠。
“你的?”
沈霈点头。
那个傍晚,我在操场,独自喝完两瓶水,然后去找朱令,他问我:“你成功了吗?”
“没,你呢?”
“成功了。”
刺激。
我理解错了,原来是这个“他”。
不亏的。
至少朱令开心了。
那几天他经常缺席我们的夜宵,小胖说他有了女朋友就能饱,我往嘴里塞一块大鸡腿,吃完,顾江述说他也不带女朋友出来见见,我又往嘴里闷了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