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眉看着周屿焕。
他冲我招手,我坐上他的凳子,他另外拉了一把,要坐下去之前,我拦住他,仔细检查了一下凳子。
“这把终于干净了,坐吧。”
这话说完,老爷爷就端了一盘菜上来,在外面的时候他跟周屿焕谈话自如,就说明他不耳背,就说明我刚刚这有点嫌弃的话被他听到了。
我顿时浑身发烫。
老爷爷已经转身进厨房,我拉了拉周屿焕的胳膊,“他不会生气吧?”
“不会,你吃吧。”
他给我拿了一双筷子,我一看筷子粘在一起,就小声跟他讲:“坏了。”
然后自己跑去重新拿一双,仍然分不开,我问:“这家是不是快倒闭了,怎么连筷子都是坏的。”
第二道菜上来,是黄鱼煎蛋,闻着很香,我夸爷爷的手艺好,他笑着让我赶紧吃。
他没走,似乎在等我品尝之后的评价,我把两双筷子放在桌下,朝周屿焕投去求救的目光。
他重新拆开一双,把筷子一点一点掰开,然后递给我。
我囧得脸发烫。
然而黄鱼煎蛋的味道很快把这种感觉吸走,我冲老爷爷竖了大拇指,他笑开了怀。
他走后,我看着那两双粘在一起的筷子,低声说:“城区没有这样的筷子。”
“这里也是城区。”他说,“三十年以前。”
矮小的厨房里发出“滋滋”的油爆声,我对这里有了兴趣,问起了老爷爷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