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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说:“阿姨,我没看到。”

她对着镜子把另一只耳环也摘了下来,表情不是很好,另一个阿姨走进来安慰她,“别生气,再找找。”

“这耳环是我母亲传下来的,价钱先不说,光是这意义就不得了。”

“洗手间没监控,也没法查,你确定掉这里了吗?”

“确定,我刚才弄头发的时候有感觉,但那会儿那俩姑娘不是在闹吗,我光避着她们了,就没注意。”

“哪两个姑娘?”

“宗闲和那个温锁,两个不成器的。”

“那你还找什么啊,这不明显的吗?”

那个阿姨一愣,把另一只耳环收进口袋,“真倒霉,怎么就在这儿碰上她了。”

我没敢出去。

我能想象得到她们是怎么把温锁扣下来的,一圈家长带着她们身后的势力,带着她们常年在圈子里累积的威严,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把她榨得干干净净。

她没法反抗的。

她不能像回击宗闲一样回击她们,因为她们有权有势,因为她们是一个群体。

没人能单打独斗地扛过群体的进攻。

我在洗手间呆了很久,直到我手心的汗把耳环浸湿,我妈过来叫我,问我怎么了。

我说我不舒服。

她对我的关注度时刻在线,生怕我惊着凉着,摸摸我额头,又探我后颈。

在她拉出我的左手之前,我急忙喊:“妈,我想回家。”

她看了我一眼,“好。”

那个晚上,我妈给我拿了一些安神的药,吃完后我很早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