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已经转移了场地,音乐还在放着,甜点的香味腻得人鼻腔发痒,我穿过门廊往泳池走,酥饼在水面上飘,我四处寻找可以捞得着酥饼的长棍。
这时一阵轻轻的“呼”传了过来,我转头,是一条阿拉斯加,它伸着长长的舌头,盯着泳池里的目标物。我还没看清它的想法,它就从我身后跳了过来,连带着我,一起栽入泳池。
它把酥饼咬在嘴里,前肢不停地刨着,往岸边游,看起来这地儿是它的游乐场。
门廊响起了笑声,通往泳池的门没关,也就是说,但凡她们再走近一点,就能看见狼狈的我。
第一个看见我的是周屿焕母亲,
我不太了解她,也许她会跟我妈一样,说我丢了脸,不如闷在池子里。也许她会跟沈叙母亲一样,不动声色地让身后的人,看到我的丑态。
可是她在门廊尽头站定,跟身后的人说着什么。很久,里面没再出来人。
然后她朝我走。
接着朝我伸手。
阳光越来越暗,把她的脸映得很模糊,可是有些东西就这么刻在了我的骨子里。
她拉着我潮湿的手。
我上岸时的动作把她的裙摆打湿。
她给我拿了一条毯子。
我发梢的水在波斯地毯上印了一条长长的痕迹。
后来,她带我从小门走进卧室,拿了一条白色泡泡袖的裙子。她说她的衣服不适合我,先穿这个。
我身子僵硬了一下。
她说:“没送出过。”
我在衣服左侧摸到了吊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