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干净。”
“弄你妈!”
朱令的拳头抬了起来,我连忙过去拉着他,“朱令。”
他的状态跟以前完全不一样,除了身体消瘦之外,脾气也暴躁了许多,我怕他们打起来,坐在他俩中间。杜迦佑被弄了一下,心情也不爽,把凳子拉得啪啪响。
宗闲此时一副看热闹的样子,“别吵别吵,你俩也就这一顿饭的事,结束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又不准备见第二面,至于吗。”
杜迦佑让她闭嘴。
阿公端来了黄鱼煎蛋,又把温度调高了点,这个空调无论冷风热风总会漏水,正好滴在我脖子上。
我看了眼周围,只有一个空位,外面正好还有一个闲人,我挪不是,不挪也不是,正要把羊绒衫往脖子上拉的时候,头顶有一个暗影,周屿焕从外面拿了一个小型的空吊篮,挂在门头,接住了滴下来的水。
宗闲已经开吃了,朱令看了眼黏在一起的筷子,又看了看我,我把筷子掰开,他笑了一下,“这么用的?”
“老板念旧,你能等到这种筷子的厂商倒闭,也等不到这里出现第二种类型的筷子。”
那顿吃完,他跟我说黄鱼煎蛋很好吃。
我说下次再带你来。
他说我要走了。
我俩在一座桥下停,“去哪儿?”
“新西兰。”
“去那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