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
寂静无声。
我俩穿过了两条马路和一条河,他停住了,“就这里吧。”
我回头看他,他仍然那么清爽,衣领没有褶皱,扣子板板正正,只是袖口有一处杜迦佑蹭脏的痕迹,这会让他崩溃一阵子,直到彻底把这污渍洗掉。
分别的时候我抱了他一下,“我以前教过你我们分别时怎么说吧。”
“嗯,再会。”
“再会。”
回家的路上,我看着这个车水马龙的城市,却始终没有寄宿感,我第一次感觉被群体接纳,是去哈尔滨的那一年。
北方冷得早,我没带多余的厚衣服,十一月底校服里还只是一件羊绒衫。那天下雪了,北方的同学见怪不怪,我跑了出去,漫天的飞雪,地面全是白色,风往我领子里灌,我冻得嘴唇发紫。
身上的感官好像停滞了,但我仍能清晰地感觉到脖子后侧传来一次撞击,回头,一个男生冲我喊:“滚开,别挡路!”
我才发现不远处有一群人不停地往这边跑,他们手里拿着雪球,不顾风雪的阻挡,一次次朝别人扔去。
当第二个雪球朝我飞的时候,有人拉了我一把,朱令拍了拍身上的雪,问我:“玩不玩?”
“玩什么?”
“砸雪球。”小胖边跑边在雪地上团了几个球朝他们扔,“分组的,那一队是家里有钱的。”他指给我看,“那一队是成绩好的,那一队是颜值高的。”
“那你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