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个都是初中熟悉的面孔,站在这扇新校门前,他们有极大的兴趣想让历史重演。
我身后不断有人走出来,他们路过我的时候会回头看一眼,见宗理他们明摆着围攻我的架势,又快速走远。
宗理朝我走,我掏出了那本书,他挑了挑眉,“看来你很喜欢这个名字,是吧小偷。”
我把书卷起来,朝他脸狠狠一砸。
我从来不知道世界给我设置的准则是什么,在面对欺凌的时候要不要选择反抗,反抗过了头要不要面临制裁,但当一切真正发生的时候,我没时间考虑那么多,我只知道,不反抗就会有更多的人来欺凌我。
而我反抗了之后,追随过来的仅仅是那一支队伍。
这种感觉有点像在悬崖边讲笑话。
因为横竖都是死,反抗情绪一旦滋长,跳下悬崖的时候我会感觉快乐,而不是憋屈。
街上的人有些稀少,我跳过一个石墩的时候崴了脚,摔在地上,我迅速回头,对面那群人已经扑了过来,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辆车横在我们之间,像当年一样,只是这次,他降窗户了。
两面,我能看清对面那群人在车窗那头趾高气扬地看着我。
他朝我侧了下头,我慢慢挪过去,坐上了副驾。
车子缓慢地往前行驶,那群人紧盯着我,那眼神似乎在预告下一次的拦截。我能看懂,周屿焕肯定也能,于是车子在即将驶入主路的时候停了下来,“宗理,你这学校霸凌是什么后果你比谁都清楚,你是等我举报后被开除,还是等我告诉你妈被打一顿再开除。”
宗理没吱声,我才意识到他跟宗闲一个姓。
这家人没一个正常的。
我膝盖摔得疼,揉了一会儿,翻出了三百块钱放他置物架里,“油钱,辛苦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