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逐渐放下了心。
但有一天,我们还是因为她吵了起来。
那天我们在五芳斋吃饭,看见了她,我特意跟她拼了桌,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善良一点,有活力一点,我知道温锁这种人渴望什么,害怕什么。
她不敢跟我抢的。
可是那天他们对视了。
那天的阳光打在玻璃上,很刺眼,他们的眼神在空中相遇,很长时间没挪开。
这很难不让我多想,等温锁离开,我问他为什么要朝她看。
他眉头拧了一下,似乎觉得这个问题没回答的必要,问我吃饱了没有。我拍了一下桌子,小馄饨的汤汁洒了出来,“你避开这个话题干什么,我问你为什么要朝她看。”
他胳膊肘支在桌面上,顿了两秒,然后抽纸把汤汁擦干净,“这个对视没有任何意义,但这不是你想要的回答,你一定要在这个眼神里琢磨出一点背叛的味道,想听我认错,想让我承诺跟她撇清任何关系,这样会满足你的探究欲,可是,事情本身并没有这么复杂。”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我的撒娇变成了胡搅蛮缠,他的耐性变成了绝对理智的分析,这种事态并不乐观,因为这意味着我从“他喜欢的”,变成了“可以结婚的”。
“你就给我一个承诺不行吗,承诺你永远不会喜欢她。”
门开了又合,有人到柜台点单,他把擦汤汁的纸扔进垃圾桶,点完单的那个人在找座位,从我后背擦着过,我往一旁挪,腿不小心碰到了桌子,小桌稳定性不高,汤汁又摇摇摆摆。
他把我扶起来,给我擦身上溅出来的汤汁,白色裙子沾了污渍很显眼,我一下没了游玩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