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要回家。
他说好。
即使他一路体贴入微,但仍没给我那个承诺。
这种微妙的警惕感一直延续到九月底,听说他妈又办了一场聚会,我妈临走的时候心情不是很好,随口嘟囔了一句:“原来温锁她妈是找到了靠山才从哈尔滨回来的。”看我在听,继续说,“她们两个开始合伙做生意了,这股入股,还能分得清的?也就是周家没第二个儿子,否则这婚姻也得绑在一起。”
说完她自己都愣了,似乎察觉到其中的威胁,正色道:“你最近跟他怎么样?”
“挺好的。”
“那就行,保持住。”
她走了之后,我独自在房间呆了很久,我不敢跟我妈说我跟周屿焕的近况,她知道了一定会逼迫他的,我们的关系已经岌岌可危了,要是再来一个人对他使脸色,他估计更把这段恋情公事公办了。
我给他发信息,让他出来陪我,他让我过去,说家里有人。我跟他说不过来就看着办吧。
那天我特别焦躁,我一直没等到他的回音,我尝试了更过火的方法,我把最近要考的知识点全撕了,我说我不念了。
他回:【好。】
我的意识一直停留在他拉我往前的阶段,可我扶不上墙,从他慢慢减少对我的栽培能看出来,从他不再关心我的成绩能看出来,还有现在,他直接对我的自暴自弃给予支持。
我很烦躁,我哭了很久,又把那些碎纸全都捡起来,找到上次他落在我这儿的烟盒,把碎纸塞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