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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车到了他家门口,看见杜迦佑正往里走,我拉住他,让他把东西带给周屿焕。他没搭理我,我把烟盒塞到他口袋里,他不耐烦地低骂了一声,但还是往里走了。

这是我递出去的信号弹,他要是愿意给我粘,说明还愿意惯着我。后来,我不停地给他打电话,打到第七次的时候,他终于接了,我跟他说了很多,听见他笑的时候我才松了口气。

那天,他给我讲了三个小时的题,结束之后我问他在哪里,他说在房间,我让他给我拍张照。照片里,阳光并不好,天边泛起了阴云,而让我心情彻底跌入谷底的不是这样的天气,而是我在玻璃的投影里,看见了温锁。

误会会越滚越大,即使我多次试图甩掉它,但空闲的时候它总会爬上来。我让自己稳住,看了眼日历,不到半年我们就订婚了,那时候很多事情都会奔着合法而去,任何插进来的人都会被骂得体无完肤。

我得忍。

矛盾在冬天爆发。

今年杭州并不冷,阳光好,风不凉,很适合野餐,我约了他几次,他都没空。我急了,问他跟谁在一起,他说跟杜迦佑在做研究。

我让他别每次都拿杜迦佑当幌子。

他不说话了。

我又问他跟温锁什么关系,他说没关系,我说没关系她会出现在你房间。

他又不说话了。

我继续说:“你的房间什么时候让外人进过,你俩要是真有什么大大方方说出来,藏着掖着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