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洗手间,责怪地看了我一眼,“这么大声音干什么,急急燥燥的。”
“我那件大衣,在我衣柜里的那件。”
她脸上有一种找了麻烦的神色,“宗闲感觉冷,我拿去给她穿了。”
我迅速跑到沙发旁,没有宗闲的身影,我跑了几个地方,在阳台看见了她。她嚼着口香糖,坐在躺椅上,翘着二郎腿。
我说我给你换件衣服。
她侧头看了我一眼,从口袋里掏出了那枚耳环,“没想到啊,贼喊捉贼呢。”
我的冷汗一下冒了出来,我迅速盘点了利弊。
这件事曝光可以让温锁有效地远离周屿焕,但我同样要承担很大的风险,我还没做好在家长圈里被抨击得体无完肤的准备。
“不止我。”我说,“还有你哥,他知道这事,但他选择保我。”
她一脸不信,“我哥会做这种事?”
“那你去问。”我心一横,“你是不知道你哥当年多喜欢我,他舍不得我去道歉,他让我把耳环藏起来,但你敢问吗,他这样的人,你问了是想戳他脊梁骨,还是想看他跟我一起被骂!”
我笃定宗闲不会去问,她对她哥比对她弟还要好。没一会儿她把耳环塞口袋里,把大衣还我,“晦气。”
我俩走到外面的时候,大人们讨论起明晚的圣诞节怎么过,宗闲母亲看见了她,说:“明晚这里还有个聚会,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