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晚我要跟我哥过圣诞节。”
“在哪儿?”
“还能哪儿,老杜家呗。”
家只是给父母的说辞,真正的地方她不会透露的。我向圈内人打听了一番,听说他们在酒吧包了一个场,里面人很多,朋友带朋友,大家都知道我跟周屿焕是什么关系,前女友这个身份在这种娱乐场所显得很敏感,我要跟其中一个朋友过来的时候,她曾隐晦地暗示我要问一下周屿焕的意见。
得到的回答是:“他说随便。”
我五味杂陈。
里面很热,灯光不停地闪,他那帮二代朋友个顶个地会玩儿,他在这样的朋友圈里算是清流,女朋友至今只谈过一个,不搞暧昧不广撒网,失去之后我才发现,他拥有这么多的资源,完全可以不吊死在我这棵树上的。
他站在主场中心,跟几个朋友说话,手里拿着一杯酒,其中一个朋友指着不远处的几个女生,跟他说了些什么。那种暗示连我一个女生都能看懂。
我怕他答应。
音乐发震,我揉了揉耳朵,准备往他走。这时左边突然传来一阵笑,宗闲那个疯子盘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色子,对着温锁下注。
赌注是桌面上一排的酒。
温锁朝周围看了一眼,没找到她想找的人,微微站了起来,在某一处聚焦,灯光暧昧,人声不停,她看着周屿焕,很明显的求救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