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哪个学校?”
我把信息给他看,他扫了一眼,“我母校。”
“啊?”
“去吧。”
“啊?”
“去。”
“好。”
我给体育委员回了消息:【行。】
“你报的什么。”
“八百米。”我说,“体育委员给我报的。”
“宗闲当年是八百米的第一。”
“你不会让她辅导我吧?”
“不是。”他吃完了,拿起一张纸,“我是让你赢她。”
整顿饭吃了四十分钟,我把胃填得满满的时候,心情也好了很多,我问他接下来去哪儿,他说要买一堆新年礼物。
我们走到门口,有几个人进来,他拉着左侧的门等我出去,我一直在打嗝,又转头想买杯豆浆,那几个人拉开右侧的门,一挤,我就往他面前栽了一下。
我迅速站稳,往柜台去的时候他拉住我,“什么味道?”
我没反应过来,他吸了两下鼻子,一把拉开我的高领羊绒衫。这么一碰我才觉得疼,才觉得血腥味这么刺鼻。
我又打嗝。
那几个人已经点好了单,他看着我,表情很难捉摸,但我觉得他肯定知道这伤是怎么复发的。
“我打嗝了。”
他松开我的领子,去给我买豆浆,往停车场走的时候,我们一路无话。
我一口气喝完一杯豆浆,终于不打嗝了。
上了车,他没立即发动车子,把后座的一件卫衣扔给我,“伤口上都是毛,还穿这么勒脖子的衣服,你有没有脑子。”然后下了车。
我换好之后,敲了敲窗,他上来,把置物架里的瓶瓶罐罐拿出来,用棉球给我擦伤口。
这次我们都很熟练,三两下上完药,我把外套穿上,刚好遮住他的卫衣,“可是脖子冷。”
“有围巾。”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