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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迦佑一脸不爽地从洗手间回来,“真的,没遇到过这么巧的事,还是你告诉她我们在这儿?”

他把笔放下,朝洗手间看了一眼,沈叙正好出来,也朝我们看。没几秒,他掏出手机,关闭了定位功能,问我懂了没,我说懂了。

杜迦佑伸了懒腰,“走,跨年去。”

去的是一家私人订制会所,里面跨年气息很浓,宗闲那波人早到了,已经把室内沙滩布置得有模有样。

暖气足,我把外套脱掉,他的卫衣有些大,我把手缩袖子里,朝里面哈了两口气,闻到袖子处有股烟味,“你是不是穿这件衣服抽过烟。”

我把袖子放在他鼻尖,他闻了一下,打了个喷嚏,“你手上有什么东西?”

“没啊。”

他把袖子往下拉,从我指尖揪出一根头发。

然后是肩膀上。

再然后是衣角。

最后捻成了一小撮,放在我面前。

我无语。

这头发掉得跟得癌似的。

他并没杜迦佑说得那么挑剔,而是打了个结,路过旁边的垃圾桶时随手一扔,“穿着吧。”

他说得随意,过口不过心,秉承着礼物的一部分,迁就我,忍让我,但我感觉我快死了。

我看过他对沈叙细心呵护的样子,看过他在她身上流的汗,然而他们分手,我近距离观察他的一身碎渣。

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虐的。

很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