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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

“跑两圈。”

我俩加了衣服,狗加了背心,一起走到院子里,他坐在椅子上,狗跟在我身后,冲我吐舌头,搞得像要跟我赛跑。

我俩沿着院子跑了半个小时,在泡了热水澡又出了汗的情况下,淋雨感冒的可能性就小很多。

刚开始周屿焕还捏着保温杯给我们计时,到后面他睡着了,我越跑越精神,跑到他面前看他,他穿着一件白色羽绒服,拉链拉到底,扣住下巴,因为生病整个人发蔫,但不影响他好看。

这时狗突然叫了一阵,声音很大,不知道的以为家里进了小偷。他的眼睛猛地睁开,我迅速往后退,继续跑。

烦死。

蠢狗。

再次跑到他面前的时候,他眼皮耷拉着,我弯腰喘气,“回去睡吧。”

他打了个喷嚏,夹起他的保温杯,“走。”

我一夜没睡,可能是因为认床,可能是进行了剧烈运动。

不知道,年轻总有莫名熬夜的理由。

第二天周屿焕发烧了,琼姨带周阿婆去医院复检,他瘫在床上,狗在他身旁叫唤。

我问他家里有没有退烧药,他让我别吵。我直接把他拽了起来,“你得去医院。”

他脸有些红,嗓子哑得说不出话来,我给他倒了杯水,“真的要去,给我琼姨的号码。”

他拧了拧眉,从嗓子里硬扯出几个数字来,我拨通,简单说明了情况,琼姨说她马上回。

“你身体素质不怎么样啊。”

他让我别吵,又倒了下去。

我看了眼时间,马上要上课了,学校没有帮我请假的人,我就准备这么混过去,去他的衣帽间挑了几件衣服放他床头,“你能动吗?”

没回应。

“那我帮你穿?”

通宵跟宿醉的后遗症差不多,都是脑袋不清醒,不然我无法解释我怎么把手伸进了被子里。他穿了上衣,我就自以为他也穿了裤子,指尖刚碰到他的腿,手腕就被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