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开眼,很没精神,狗在他身旁叫了两声,他侧头咳了咳。
我缩回手,“我不是故意摸你的。”
他强撑着坐起来,指了指门。
我很识相,“哦,懂。”
很快琼姨就到了,她给我找了一件羽绒服,让我饿了自己去买点吃的,很显然大家都忙得忘了我今天要上学,我说我去医院。
她让我坐副驾。
周屿焕坐在后面,一上车人就倒在那儿,吸了几下鼻子。
琼姨眉头没舒开,“本来只是感冒而已,真不知道他昨晚干什么了。”
“他昨晚”
“梦游。”
他在后座突然出声。
琼姨显然不信,“你厉害。”
到了医院,医生给他进行了简单的检查,又开了些药,他就被拉去挂盐水了。琼姨去看周阿婆,我跟着他,拍胸脯保证:“你睡吧,我给你看着,快没的时候我按铃。”
注射室很安静,我支着下巴,困意袭来,看了眼吊瓶,还有很多,就眯了一会儿。不知道我睡了多久,最后是惊醒过来的,看了一眼吊瓶,“怎么还是满的?”
他瞥我一眼,“第三瓶。”
“啊?”
“你昨晚做贼了?”
“没啊。”
他抽了几张纸扔我面前,我才发现被子上有一滩水渍,擦了擦嘴。他的精神看起来好了点,我问他饿不饿。
他盯着我看了几秒,“你今天是不是要上学?”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