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灯了,宗闲显然也在等,后面滴了几声,她心不在焉地踩油门,我扒拉着宗理的手,周屿焕说:“让她接电话。”
我才得以呼吸。
把车载电话变成听筒,我叫他的名字,他说:“想来吗?”
宗闲和宗理聚精会神地听,宗闲没耐心,让我开扩音,宗理倒是听全了,冲着手机喊:“想,哥,她刚刚都哭了,你都多久没跟人联系了。”
“不是,我……”
那头有道甜甜的声音,叫他周学长,我猛然没了听电话的心思,骗人。
这不是有姑娘吗。
“不想。”
听见我这么一说,宗闲车都开歪了,宗理无声地咒骂,我说没事就挂了,他说好。
没了目的地,宗闲就乱开,我头贴在窗户上,不明白这股气从哪来。
宗理的骂声已经让我耳朵起茧子了,我正要说下个路口停,手机响。
【新北街,心情好了过来。】
【马上。】
我特好哄,给个台阶就能下。
他在门口等,今天穿的很正式,西装,一身黑,领口开了两颗扣子,身条笔直,手里夹烟,偶尔吸两口。
我感觉他今天好像有心事,就没急着上前。宗理半道把他女朋友接上了,宗闲迫不及待想去看看男人场是什么样,三人很快挤到他面前,宗理女朋友跟他聊了两句,有些局促,拉着宗理的袖子,宗闲让她大方点,被她这么一搅,女朋友反而更胆小了。
宗理跟宗闲拌了两句嘴,女朋友上前拉,周屿焕没处理他们家务事的意思,朝后看了几眼,看见了角落里慢吞吞的我,目光没挪,一直盯到我站在他面前。
那边终于吵完,宗理替他女朋友问:“哥,有时间能不能帮她看看,她那主意挺好的,但是机器不太连贯,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